伊莉討論區

標題: 藍琴 - 喜從天降【單】 [打印本頁]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06 PM     標題: 藍琴 - 喜從天降【單】

藍琴 - 喜從天降【單】

[書籍簡介]

長安城裏的四大瘟神要出嫁囉!
只是她魏降喜千裏迢迢沒到渤海國和親
卻半途被個很有錢的車夫綁回家
連要解一下手還得跟「馬」共用一個「桶」
人說一女不事二夫,她當然也很堅持
只是那個什麽大安「森林」公園的小樹苗
和這些又短又花的白「領」帶根本不中用
從此她就被死死的綁在他身邊給細細嘗
她當然也了解這種銷魂的滋味很放蕩
不過既然回不去找她的魏征老爹和唐小皇
那不如就在這兒撒下密密情網
把她那個女人都很「粘」的情郎緊緊鎖在身旁.....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09 PM

  第一章

  大唐貞觀年間

  晃......再晃......一直晃......拚命晃......

  奇怪,她有那麽重嗎?

  坐在花轎裏面的魏降喜極力克制住自己想探頭出去看一看究竟的念頭,乖乖地繼續端坐在花轎裏頭做她的安分新嫁娘。


  沒辦法,既然命運乖舛,被太宗皇帝指婚說要嫁到那個鳥不生蛋的渤海國去,她就得認命。

  不過......爲什麽轎子還在晃個不停?而且有愈晃愈大力的趨勢?究竟真是她太重,還是外頭太冷,轎夫們冷得發抖?

  若是後者,那他們也抖得太厲害了。

  不停地忍耐,忍耐到魏降喜已經在轎內被搖得七葷八素,只差沒吐出來,她終於受不了,決定要探頭出去問問看到底是什麽
事。


  她那顆不停左搖右晃的頭還沒伸出轎簾,就聽到奇大的聲響。

  轟--轎子整個垮了!

  完全被落下來的碎片給砸昏的魏降喜,在進入昏迷狀態的前一刻,隱隱約約聽到轎夫的驚叫聲。

  地震?魏姑娘?

  不,不,這兩個詞不應該連在一起,這地震不是她造成的,她那麽瘦,即使地要因爲她而震,也應該要震小力一點。


  真的不是她,不是她!

  *****

  西元二OO一年台灣

  金城拓眯著他那雙湛亮的瞳眸,仔細看著伸展台上模特兒所穿的衣裳。

  狂野但不流氣、性感但不俗氣,這是近年來名揚海內外的魏寶寶設計服飾時所秉持的信念,也是他之所以簽下她這位服裝設計
師的原因。

  同時身爲模特兒的魏寶寶此刻正從伸展台的裏端往外行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野性的奔放,透出新女性的特

質。

  魏寶寶此時正步至他的面前,正要旋一個彎,讓四周的觀衆看清楚時,突然間,一陣天搖地動。

  那是驚天動地的震動!

  「啊--」魏寶寶一失足,整個人往台下跌去,正巧跌到金城拓的面前。

  她的尖嚷聲隨著她的人兒一起襲向他,金城拓直覺地伸出手臂攬住降至他面前的她,隨後,開始處理面前的這一團亂。

  這一場地震,迫使他們的服裝發表會將要重來一次了!

  *****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魏降喜一邊搖頭否認,一邊混亂地抓著身旁的物品。


  「放開我。」金城拓的方向盤因爲她而轉了個大方向,幸好他應付得當,又將方向盤即時扭回。

  「啊?」原來她身旁有人。魏降喜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發現全是她未知的景色,連她現在乘坐的這個,都跟她原
來的轎子有很大的差異。「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裏?」

  金城拓的眉頭微微凝起。就算她不是他親自出面簽下來的設計師,她總該對他有印象吧?

  「金城拓。」他按捺下性子,做無聊的自我介紹。「我現在正開車載你回你家。」

  「我家?」魏降喜倏地慌了,飛快地搖手。「不行啦,我千辛萬苦從大唐來到渤海國的,你不能又把我帶回去,這樣我幹爹太

宗皇帝一生氣,搞不好會把我跟我爹的頭都給砍了!」


  渤海國?太宗皇帝?爹?這個女人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麽?金城拓的眉頭揪得更緊了。

  「還有,車子,你的馬車怎麽那麽奇怪?」魏降喜望著眼前一輛輛塞在一起的車子。「咦,奇怪,前面的馬車也都很奇怪,
啊,我知道了,這就是你們渤海國的馬車對不對?」

  馬車?這是哪一國的交通工具?金城拓的眉頭揪成蝴蝶結。「這不是馬車,這裏也不是渤海國。」

  魏降喜訝異地挑起眉。「啊?這不是馬車?你不要告訴我這是轎子喔!這雖然長得很像轎子,可是你怎麽不用到外頭去擡
轎?」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渤海國不只是鳥不生蛋而已,連馬車和轎子都跟大唐那麽不一樣。

  她以爲他是馬夫還是轎夫?爲什麽醫院沒告訴他,雖然這女人腦子沒有任何受損,但是可能還是會有壞掉的機率?

  金城拓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這不是馬車也不是轎子,我當然更不用到外頭擡轎。」

  魏降喜的美眸骨碌碌地轉著,好奇的打量著正乘坐的物體。「這不是馬車也不是轎子,那這是什麽?」


  「汽車。」金城拓強忍著怒氣,淡淡地說道。

  「氣車?難不成它會生氣嗎?」魏降喜望著眼前大排長龍的車。「嗯,它一定是在生氣,全都不肯跑,才會擠在一起。」

  塞車!這是台北市最著名的大塞車!難道她搞不清楚嗎?金城拓的臉色已經被氣成鐵青。

  爲什麽她跟之前那個他所見所聞的魏寶寶截然不同?面前的這個魏寶寶根本稚嫩得像初生的嬰兒,沒有一件事是她知道的。金
城拓雖然憤怒,但卻也忍不住在心裏質疑著。


  「唉,你們渤海國的車實在很不好,居然會生那麽大的脾氣不肯跑。」

  魏降喜搖頭歎息。「想我們大唐隨便派一匹馬來,就可以衝過你們這個車陣,絕對不會像你們的車子這樣慢吞吞,而且我們的
馬兒生氣的時候,衝得更快,哪像你們的車子居然會鬧別扭。」


  「它不會生氣!」金城拓已經快氣瘋了。

  天,爲什麽他現在還塞在車陣裏頭到不了她家呢?他真的很想現在就變到她家,然後扔下她一走了之,以後全叫底下的人跟她
聯絡就好。


  魏降喜這會兒更吃驚了。「原來它沒在生氣還能跑那麽慢哪,那它真的是有夠差勁的耶,爲什麽你們渤海國不僅鳥不生蛋,連
氣車都那麽爛?」她直言不諱地批評。

  「這裏不是渤海國!」金城拓吼道,望著車子以一小時一公分的速度在移動,差點沒爆炸。


  「難不成你把我綁架到別的國家了?」魏降喜詫異地說道。「可是你剛剛不是說要把我送回大唐?大唐跟渤海國之間最快的路
不用經過別的國家啊,該不會你搞不清楚路,結果繞了遠路了吧?」

  「你該死的究竟是怎麽了?」這女人的腦袋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金城拓氣得青筋暴露。

  「我沒有怎麽樣啊,我只是很認真地在問你話啊。」魏降喜納悶地望著他,他怎麽好像非常生氣?

  「雖然已經許給人的女子跟別的男人說話好像不太對,可是......你漂亮得像女人,害我有點錯亂......呃,不是啦,我要說的是,
可是我現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我當然得要跟你把事情問清楚。」魏降喜望著他那張陰柔俊美的容顔,差點語無倫次起來。



  金城拓淡哼一聲。她從方才到現在,說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承認她自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餵,你怎麽不說話?」魏降喜觑向靜默的他。「難不成我說你漂亮得像女人,你生氣了嗎?你真的漂亮得比女人還要漂亮,
可是我還是沒有把你當成女人,你放心啦!」

  奇怪,他怎麽好像臉色難看到不行?難道她的解釋不但沒有達成效用,反而愈解釋愈失敗?


  魏降喜不太好意思地陪笑。「呃,一個車夫比女人還漂亮,可能不太容易找得到工作對不對?我能夠了解你的痛苦。」

  「我不是車夫!」如果現在他的頭上戴頂帽子,那帽子肯定被他的怒氣給衝到外星球去了。

  「你不要這樣不想承認嘛!職業無貴賤、術業有專攻,嗯,雖然氣車現在全部都不肯動,我還是很相信你的駕馭技術沒問題
的。」魏降喜綻出笑顔,非常善意地安慰著他。


  這個女人以爲自己是誰?「我的駕駛技術不需要你來認證!」金城拓怒氣衝天地吼著。

  「好好好。」完蛋了,她現在才知道什麽叫作禍從口出。她才不過說他很漂亮這樣的實話,他就氣成這樣,她要怎麽辦呢?

  「你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既然兩個人同處一車,魏降喜決定要尋求和諧愉快的氣氛。


  「你消失我就不會再生氣!」頭一次、頭一次被一個腦袋可能壞掉的女人把他氣得喪失理智。

  「我消失?」魏降喜也開始不爽起來。「是你把我綁上來的,爲什麽聽起來我出現在這裏好像是我的錯?」

  他的眉頭打成死結。「我綁你?」

  明明是這女人像無尾熊抱尤加利樹般地把他摟得死緊,連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都要他隨侍在側,到最後還要勞煩他這個大老板
送她回家,這叫什麽他綁她?分明是她綁架他!


  「你好像不想承認?」魏降喜凝向依舊火爆的他。「雖然你沒有用繩子把我給綁起來,可是你的確是綁架我了啊!」她萬分無
辜地說道。

  「我綁架你?」金城拓的聲音含帶著濃厚的火藥味。「我爲了送你回家,開車塞在這團混亂裏,你居然說我綁架你?」

  她難道不知道他很心不甘情不願嗎?她以爲他很高興自己的車子塞在這一團車陣裏嗎?

  真他媽的,看著自己的車子以一小時一公分......喔,不,目前已經降至一小時一公厘的速度前進了,真是他媽的不爽!



  「你要送我回家?可是我不要回家啊!」魏降喜開始覺得兩人嚴重溝通不良。

  「我很感謝你要送我回家,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這回來渤海國是背負著和親的重大使命,若是又跑回家,我爹爹一定會被氣炸
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不能回家。」她試著以溫和的口吻和怒氣騰騰的他做良性的溝通。

  又來了。渤海國?爹爹?這回還兼了什麽?和親!她以爲她是誰?她以爲她活在哪個世紀?

  「所以,我們現在改變方向,往渤海國的皇宮前進好不好?」魏降喜看他無言,趕忙哀求著他。

  金城拓決定不再跟她做語言上的相爭,以免被她氣死。「我會把你載到你該去的地方。」


  她該去的地方?那不就是渤海國的皇宮了嗎?魏降喜驚喜地看著他,幾乎要感激涕零起來。

  「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魏降喜對他綻出感謝的燦笑。

  「不需要!」他絕對不要再跟這個女人有所瓜葛!絕對不要!即使一無所知的她看來是這麽的純美,他還是不要!

  「不要這樣嘛!」魏降喜非常客氣地說道,「雖然我不能以身相許,可是我之後是渤海國的皇後啊,雖然渤海國是個鳥不生蛋
的地方,可是我還是不會虧待你的,我說要報答你,一定是會大大地報答你的!」

  「不需要!」金城拓怒嘯,整張臉已經從鐵灰色變成完全的深黑色。這女人,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怎麽這麽客氣呢?」魏降喜親切地笑道,「你想要什麽就盡管說,除了以身相許我不行之外,其他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
給你。」

  「你以爲我希罕?」金城拓不屑地冷哼。天底下有什麽東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手的?

  「啊,難不成你也知道渤海國裏頭可能沒什麽好東西,所以你不希罕?」魏降喜恍然大悟。「原來你也是個聰明人,可是表現

得那麽明顯,似乎不太好吧,做人要懂得圓滑一點。」

  「圓滑?」這個拚命胡言亂語的小女人居然敢教他什麽是圓滑?

  魏降喜不知死活地猛點頭。「對啊,這是我給你最良心的建議。」她微微一笑。

  「至於報答,反正我自然會選個最好的東西報答你的,渤海國要是沒什麽好東西,大不了我飛鴿傳書給我爹爹,然後要爹爹去
跟太宗皇帝要個好東西送給你,你說如何?要是不滿意的話,盡管告訴我。畢竟你是把我從地震裏救上來的人,我總得以厚禮回

報。」

  「我不要回報!」還飛鴿傳書?她以爲她究竟活在哪個年代?

  「真的不要嗎?你確定你不是嘴硬?」魏降喜狐疑地觑著他。「太宗送的,可都會是比金銀財寶更值錢的東西喔!」

  「錢?」金城拓冷嗤一聲。

  「怎麽了?你好像很不屑。」魏降喜勸道:「雖然說視錢財如身外之物、視金錢如糞土是很不錯的想法,可是如果太不在意的

話,好像也不太好,如果太宗給了你什麽寶貝,那你搞不好就可以不用再當車夫......」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偷觑他,然後發覺他的臉色愈來愈黯沉,仿佛有暴風雨來臨時的前兆。

  爲什麽他的臉色又變難看了?她得趕快解釋。「呃,我不是說當車夫不好啦,而是說,當車夫要付出較多的勞力,而你說不定
可以做些小生意或什麽的,搞不好太宗可以給你聘書邀你到大唐做個一官半職也說不定,那時候你可就比現在輕松多了。」

  一官半職?金城拓愈來愈有回到中古世紀的感覺。「你該死的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代?」

  魏降喜嗔他一眼。「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現在是貞觀年間啊!我連現在是貞觀幾年都記得一清二楚--」


  「貞觀?!」該死,究竟發生什麽事?她居然說自己是貞觀年間的人!

  他怎麽好像第一次聽到貞觀這個字眼?「對啊,呃,不要告訴我你們渤海國的人這麽沒有常識,居然不知道現在的大唐年號是
貞觀。」

  「大唐?魏寶寶,你在搞什麽把戲?現在明明是公元二OO一!」金城拓氣得七竅生煙。


  「魏寶寶?公元二OO一年?」魏降喜皺起秀眉,發言糾正他。「我不叫魏寶寶,我叫魏降喜啊!還有,你們渤海國什麽時候到
二OO一這麽多年了?我知道,一定是你們故意造假,以爲把年數填得很多,人家就會覺得你們很厲害很富強、曆史非常悠久,對不

對?」

  「你叫魏降喜?」她居然連名字都開始捏造!

  「對啊,我爹爹叫魏征,很出名的。他說我是他從天上降下來的寶貝,所以叫我降喜,我就叫魏降喜。」魏降喜淺笑吟吟地說

明。

  「味噌?」她在尋他開心嗎?會有人叫味噌?

  「對啊,太宗皇帝很賞識我爹爹,還說我爹爹是他的鏡子,我爹爹很厲害吧?」她與有榮焉地說道。

  原來他爹是那個魏征,不過,這怎麽可能?

  「魏寶寶的父親早就過世了,你哪有什麽父親?」金城拓愈來愈懷疑她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說過了,我不叫魏寶寶,我叫魏降喜,我爹爹是魏征。」奇怪了,爲什麽他要一直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

  金城拓命令自己深呼吸,懶得跟她辯論這個問題。「隨你。」反正她要改名字,要把她父親的名字也改了,甚至要把她自己當
成另外一個時空來的人,都不關他的事。

  「隨我?」他怎麽好像完全不想理她?「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說話,你怎麽這樣回我?」

  金城拓要自己從一數到十,以降低那不停往上直竄的熊熊怒火。「你還想要我怎樣?我已經很容忍你了!該死,我從來沒遇過

這麽怪的女人,這麽怪的服裝設計師!」

  「我哪裏怪了?」魏降喜不明所以。「還有,服裝設計師是什麽東西?」她被弄得一頭霧水。

  「服裝設計師?」她居然連她的本業都忘得一幹二淨!「你最好告訴我你現在是因爲尋找靈感,所以才變得這麽怪!」

  「我一點都不怪啊。」跟他比起來,好像是他比較怪吧!被一個比自己怪上千百倍的人說怪,魏降喜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可恥。

「還有,你還是沒跟我說,什麽叫服裝設計師耶!」

  金城拓沉著一張俊顔。「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忍耐、忍耐、他一定要忍耐!車子總算慢慢地不停地在爬動,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他就能夠結束這場噩夢-

  「你怎麽那麽小氣,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耶!」魏降喜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你--」金城拓氣結,俊臉緊繃著,完全無法說出一字半句。

  他愈來愈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之前他所看到所知道的那個魏寶寶了!而她竟然也說她不是魏寶寶!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算了,他不要知道!等他將她給載到家之後,他就再也不要跟這個女人打照面了!再也不要!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11 PM

  第二章

  金城拓無法置信地望著眼前倒成一片的廢墟!到了,她家是到了沒錯,但是同時也倒了--

  她的住所居然倒了!

  「你怎麽臉色發白?」魏降喜看著眼前一堆人在幽微的光線中進進出出,完全置身於狀況之外。


  「那就是你應該去的地方!」金城拓咬牙切齒地說道。「它倒了!」剛剛那場地震竟然震垮了它!

  「啊?」魏降喜望著眼前倒塌成一片的樓房。「不會吧?渤海國皇宮怎麽那麽不堅固?居然倒了?」

  她愈想愈激動,跑到碎石邊去觀看。「啊,你看,你們渤海國的皇宮的石塊裏頭有一堆洞洞,那麽不堅固,難怪會倒,啊-
-」

  從天而降的一塊大石頭向那尚滔滔不絕說著話的魏降喜襲來,眼看就要砸中她,魏降喜原以爲以自己還不算很差的武功,一定
可以避過這墜落的石塊,沒料到她居然完全閃躲不及,眼看那迅速飛落的巨大石塊就快要敲破她比豆腐還要不堅固的腦袋--

  「你在做什麽!」金城拓臉色難看至極,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她給摟回懷裏,狠狠地瞪著她。

  她難道不知道隨意接近危樓是很危險的事嗎?

  「啊--」被他這樣凶狠地一吼,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啊,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去找皇上!」

  她火速地想掙脫開他的懷抱,不料他卻將她摟得更緊。「蠢女人,現在已經沒有皇上了!」


  「沒有皇上了?」這回換魏降喜的臉色發白。「該不會,皇上被掉下來的石塊給砸死了?不行啊,我都還沒嫁給他,他怎麽可
以就被砸死了?這樣我要怎麽對太宗皇帝交代?我要怎麽對爹爹交代?不行啦,我一定要去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掉了,放開我,我
要進去看。」

  「他真的死掉了!」管他是不是真有這個人,反正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女人跑到裏頭去送死。

  「啊?那現在換皇上了嗎?」魏降喜開始不知所措。太宗皇帝和爹爹都沒有告訴她,要是換皇上的話,她要不要嫁給那個新的

皇上耶,這倒是個很大的問題。

  「對。」金城拓胡亂點頭,只求能制住懷中蠢蠢不安的女人。

  天,她在他懷裏拚命地動,那柔軟豐盈的嬌軀不斷地和他觸碰著,再再地撩撥著他的情欲--

  這女人不只是讓他怒火焚燃,更是讓他的欲火開始高張!

  「怎麽那麽快?」魏降喜始料未及。「那新的皇帝是誰?」

  「陳水扁。」金城拓直接把現任總統的名字拿來借用一下,心裏更是懷疑她究竟是從哪個年代跑出來的。

  他從來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但是......面前這個女人,開始嚴重地挑戰他一貫的信仰。

  「陳水扁?」魏降喜登時慌了。「怎麽辦,現在換了新皇上了,那我究竟要不要去嫁給陳水扁?」

  金城拓斜觑著她,額上暴露出青色浮筋。「你比他的女兒還小,你去當他的女兒還差不多!」

  「這麽說,我還可能要嫁給一個爸爸當妻子嗎?啊,這樣聽起來好可怕,不行,原來那個渤海國的皇帝金少昊聽起來比較年
輕,我要嫁他,不,他可能沒有死,我要進去找他,你不要攔著我!」魏降喜仍然執意要深入災難現場,將金少昊給找出來。

  「別想!」金城拓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進去。「你別想再踏進那裏一步,我不會讓你去送死!」

  「你這樣對我好,我非常感動。」魏降喜感激地望著他。「可是我還是必須要去找找看金少昊究竟有沒有活著,否則我會對不

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會讓你進去看的,回去!」金城拓拖著她回自己的車上。「跟我回去,你得暫時住我那裏。」

  「謝謝你捐出你的居所要讓我住,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可是......」魏降喜死命地掙紮。「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這樣顯得我太貪圖安逸,居然皇帝丈夫一死,就跟著轎夫跑了。」

  「我不是轎夫!」金城拓發出似狂獅般的狂吼。

  「啊,對不起。」魏降喜對他深深的一鞠躬。「是我語誤,你是車夫,我不應該說錯。」

  天殺的,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麽!

  「我也不是車夫!」頭一次,他頭一次想動手掐死一個弱女子!金城拓將她給扔回車內,甩上車門。

  「就跟你說這個職業沒有什麽好羞恥的啊!」魏降喜見他亦坐入車中,又向他曉以大義。「你幹嘛死不承認?」

  「我真的不是!」金城拓開始發動車子。

  「啊。」魏降喜發覺事情不妙,車子已經開始移動了。「等等,你是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對不對?」

  「分散你的注意力?」她在說什麽?金城拓這個中日混血兒第一次發現自己有溝通困難。

  「對啊,你故意讓我安慰你,然後你就把我給綁架了,不讓我去找皇上,對不對?」魏降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把你綁架?」金城拓的臉色霎時陰暗得比包公還黑。


  「難道不是嗎?趕快讓我回去。」魏降喜很努力地想找尋離開車子的方法,卻左碰右碰都不得其解。

  「不可能!」讓她回去被石塊砸?金城拓一想到她那身細皮嫩肉,就不可能放她走。

  「你怎麽這樣!」魏降喜傷心地指控他,「虧我剛剛還以爲你是天下無雙的善心人士。原來一切都是你在作戲以博取我的信
任,等到我終於信任你了,你就又把我綁走了,嗚,我是天底下最愚笨的肉票,不懂得乘機逃跑......嗚......我很笨,我真的很
笨......」

  金城拓被她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他什麽時候改變職業成爲綁匪了?這女人真的是不可饒恕!


  「你不說話,一定是默認了對不對?嗚......你這個惡劣的綁匪,我要去衙門告你。」魏降喜開始觀望四周,准備適時呼救。

  「衙門?」金城拓真的愈來愈覺得奇怪。「該死,你究竟是從哪個時空跑出來的?」

  明明外表一模一樣,但是那神情、那感覺卻截然不同,而且這樣的她居然該死的惱怒他!

  若不是他在開車,而且竭力克制,他老早就用最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唇,讓她什麽都沒有辦法說了。

  時空?什麽是時空?魏降喜發現自己聽不太懂這個詞。正當她想要努力想他的問題時,才又猛然一驚。

  「你改變策略,想要問我我聽不懂的問題,來讓我忘記你綁架我這件事實,對不對?告訴你,我雖然很笨,可是還沒有笨到那
麽笨,我是怎麽樣都不會忘記你已經把我綁架的事,嗚,我要回去找金少昊,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金城拓不僅沒有被她打動,反而被她弄得愈氣。他憤怒地將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幾乎要把方向盤給捏碎。

  「你這是默許,還是不答應?你怎麽不說話?」魏降喜看著他將方向盤給握得死緊,突然靈機一動。「我知道了,你會把這個
緊握不放,一定是這東西能控制這個簾子的開關,對不對?」

  她比向車門,直接覺得車門等同於簾子。

  「不是!」金城拓鄭重否認,驚覺她的意圖。

  「你否認得那麽快,那一定就是了!」魏降喜開始試圖去搶他的方向盤。「手放開,我要打開這個不會動的簾子,我要出
去。」

  「你住手!」他會殺了她,他一定會!


  「我不能住手,雖然我還沒有真正嫁給他,但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魏降喜還沒嫁夫就決定開始從夫了。「所以我抵死都要爲了他而奮戰!」

  「你以爲這樣就能獲得貞節牌坊嗎?」金城拓邊怒吼,邊和她繼續進行方向盤搶奪戰。


  「真賊牌坊?」看吧,他又故意說了個她不懂的字詞來打斷她的思緒。「我才不想得什麽真賊牌坊,我一點都不賊,幹嘛得真賊牌坊?倒是你,你這個綁匪,感覺起來才賊!真賊牌坊你自己去拿!我要先回渤海國的皇宮,不跟你攪和了。我才不想讓人家說

我看到丈夫有難,就自己先逃之夭夭,那多麽可恥啊!」

  「丈夫?你根本沒有丈夫!」不知道爲什麽,一聽到這個字眼從她口中冒出,金城拓就憤怒異常。

  「誰說的,我只是還沒見到他而已,名義上他已經算是我丈夫了。」魏降喜辯駁著。「你不要轉移話題,快放我回去!」

  金城拓真的完完全全被她氣煞了!她居然還沒見過那個男人一面,就對那個男人那麽死忠?
  「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她回去,不只她有可能受傷,還非常有可能將救難行動搞得一團混亂。


  瞧他,一個被稱之爲天底下最冷靜的男人,已經完全被她給搞瘋了,就可茲證明。

  「嗚,你好壞,你好壞。」魏降喜無論怎麽使力搶方向盤都搶不贏他,氣急敗壞地嚷著。

  「既然你說我是綁匪,我就得克盡綁匪的職責。」等待著綠燈亮起,金城拓望著圈在她脖子上的絲巾,嘴角突地泛出冷魅的微
笑。

  「你要幹嘛?」魏降喜被他唇畔那突然勾起的笑容給迷眩了,下意識地往車門的地方挪動。

  金城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她脖子上的絲巾。

  魏降喜這才發現,她居然完全換了一套衣裳,這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他老早就看過他的身子了?

  她原來明明是穿著大紅嫁裳的啊,怎麽現在的穿著就只是把兩塊布圍在身上?而且上半身那一塊,還只圍住了她的重點部位?

  她驚駭地望向他,卻發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給牢牢固固地反綁在身後,她霎時變臉。

  金城拓唇邊的笑容更顯魔魅,滿意地望向他的傑作。「好了,這下子你別想再作無謂的掙紮了。」


  既然她要說他是綁匪,那他當然就要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逃走了!

  *****

  「下車!」金城拓拉開她的車門,示意她走出車子。

  「哼!」魏降喜幾乎是跌下車的。「你好惡劣,不僅給我換難穿的鞋子,還把我的手綁起來。」

  「換難穿的鞋子?」金城拓瞥向她腳上那雙高跟鞋。

  「對啊。」魏降喜險些跌跤。「我就是穿了這雙鞋才會跑不快,讓你的計謀得逞。」

  咦,她明明有輕功,可是爲什麽完全施展不開?她試著往上跳,卻發現她也跳不高。
  「你在我身上施了什麽法?爲什麽我跑不快也跳不高?」魏降喜踢蹬掉腳上那雙高跟鞋,卻發現她同樣還是跑不快跳不高。

「我明明有一身厲害的武功,爲什麽現在會變這樣?」


  「厲害的武功?」金城拓凝起眉頭,決定把這個跌跌撞撞的小女人攬入自己懷中,以免她摔得鼻青臉腫。

  魏降喜接收到她質疑的目光,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好吧,我承認我的武功沒有很厲害,但是要跑得快跳得高,是非常容易的
事啊,說,你該不會是趁我昏過去的時候把我的武功給廢了吧?」


  她現在完全感覺不到身體裏頭有熱力在流轉!

  「我沒那麽無聊!」金城拓淡哼一聲,把她扔進家裏。屋內自動感應光源系統立刻大放光明。

  魏降喜詫異地望著屋內的一切。「看不出你這個轎夫也那麽富裕,居然放了一整個房子的夜明珠,而且還是這種奇怪顔色的夜
明珠!」


  「這叫電燈。」她在搞什麽!

  「這明明是夜明珠!」魏降喜開始在屋內移動,觀察地形。而屋內的光線正隨著她的移動而變換著。

  「這叫電燈!」他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五十點五相信她是從一千多年前來的靈魂了。

  因爲若是她在演戲的話,那她實在是演得太絲絲入扣了!


  「這分明就叫作會忽明忽滅的夜明珠!」魏降喜堅持己見。「雖然這夜明珠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貨,連顔色都那麽奇怪,可
是,你這個小小的轎夫,怎麽可能花得起錢買這種夜明珠?」

  「我已經告訴你多少次了,」金城拓氣得差點沒吐血。「我不是轎夫!」


  「好吧,車夫。」魏降喜再度勉強改口。「反正不論你是轎夫還是車夫,都一樣沒錢買夜明珠才是!」

  「我兩個都不是!」金城拓只差沒噴火。

  「對,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兩個都不是,你根本就是綁匪,你一定是靠綁架人賺錢的對不對?你現在是不是打算要寫信給我
爹爹要贖金了?」魏降喜問得有夠認真。

  金城拓怒火直飙。「我--」


  「被猜中心意,所以無言以對了,對不對?」魏降喜得意地冷笑。「我告訴你,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請我爹爹要太宗皇帝派
人過來接我回去的時候,你可就有苦頭嘗了。」

  「恐怕永遠都沒有那個時候!」金城拓回她一抹冷笑,倏地將她扔到屋內的日式茶幾上。

  「你要幹嘛?」魏降喜顧不得疼,躺在長型的日式茶幾上,看著他愈來愈逼近的俊顔,一時之間竟忘了移動。


  「封住你的嘴!」他已經受夠了!該換她吃吃苦頭了!魏降喜愕然地張大了菱唇小口,才想反駁他,他的唇卻已經覆上了她柔
軟嫩紅的粉唇。


  「唔......」她正欲抗議,他襲入她檀口之中的滑舌卻已經阻止了她本欲脫口而出的言語。

  他的燙舌有如毒蛇吐信一般地勾著她甜美的小嘴兒,攪得她連呼吸都困難,在他的掠奪之下迅速被吞噬得毫無言語的能力。

  「唔......」她何時見過這等陣仗?她驚駭得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慌張地想要奔離他的壓覆,但是她再怎麽逃躲,亦只是與桌子貼得
更緊,他一往她身上壓,她只不過是更動彈不得罷了。

  「啊--」她好不容易等到他結束這個熾熱的侵襲,張開菱唇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你好過分!」她揚聲指控他,聲音裏猶有
纏吻過後的酥軟。


  「比不上你。」金城拓早已被她氣得喪失理智,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蠻橫地瞪著她。

  「什麽比不上我?你這個綁匪,居然說我比你過分,啊--」魏降喜的指責聲轉爲了聲聲嬌喘--

  他邪魅的大手此時正蠻橫地鑽入她火紅的小可愛之中,拜她根本沒有穿著內衣之賜,他魔性的長指得以順利地直接籠罩著她渾
圓高聳的蜜胸,攫奪似地捏擰著它們。

  「啊......」她忍不住呼出連自己都沒聽遇的柔吟,畏懼地凝視著他。「不可以......」

  她想要掙紮,但是被他綁得死緊的雙手卻難以動彈,只能坐困愁城,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什麽好不可以的?」金城拓邪然挑眉,微微眯起眼來。「你不就說我是綁匪嗎?你以爲綁匪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

  他的大掌瘋狂地壓制著她豐盈而有彈性的雪胸,毫不留情地揉弄著,換來她聲聲求饒。


  「嗚......拜托你不要......」魏降喜腦子已經被他的侵略行爲弄得一團混亂,她約略知道一個男人有可能對一個女人做出什麽事,
但是她卻很清楚那件事只能是丈夫對妻子做。

  「怎麽?剛剛還那麽大聲嚷嚷,現在也會求人了?」金城拓完全不把她的求饒當一回事,已經氣過頭的他只是不斷地在她嬌美

的胴體上恣意地發洩著她的怒氣,看著她盈白的嬌軀緩緩地染上粉嫩色的桃光,他暗黑色的眸子出現了某種混合著贊歎與激狂的光
彩。

  「我......」魏降喜不停地扭動著,感覺他的大掌完全沒有放過她胸前的任何一處,她的雪乳被他壓得發疼,只能夠不停地吟嚷
著。


  見她毫無反抗能力地不停擺扭,金城拓眸中的狂霸更甚,大手更是使勁地揉弄著她綻放得絕豔的嫩乳。


  她嬌軀不停地竄流過激情的狂流,而這感覺令她害怕莫名。「你不可以碰我,我是金少昊的妻子,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烈女
不事二夫這種道理我可還是知道的,你快放開我!我們假裝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

  「烈女不事二夫?」金城拓危險的眯起黑眸,一聽到她提及別的男人,心裏焚燒起絕怒的火焰。「該死的,你根本就還沒嫁
人,況且你居然敢說想要假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已經把他逼得瀕臨瘋狂,才跟他說要假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她想那麽容易就打發掉他?

  「啊......我是不應該假裝,這是一種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的行爲,好女人是不應該這麽做的。」魏降喜不停地呻吟著,感覺他
在她雪豔胸前的肆虐愈來愈狂妄。「啊啊......我好像要咬舌自盡比較正確對不對?對,我已經被你碰過了,我要咬舌自盡!」

  她像是終於想出一個重要的結論一般,登時決定要咬舌自盡,以慰不知道死到哪裏去的金少昊。

  「你敢?!」他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嘴!

  該死的女人,一下子要跑進災難現場送死,一下子要咬舌自盡,她以爲自己有幾條命?

  若她是九命怪貓的話,這種頻率的尋死法也不夠她賠命!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13 PM

  第三章

  被他吻得七葷八素之後,魏降喜終於再度奪得發言權。她不能容許他小看她,開口辯道:「我當然敢!」

  她仰起紅豔豔的小臉,自以爲非常具有浩然正氣。「你以爲我不敢咬舌嗎?咬舌不是很簡單嗎?牙一咬,一忍痛就過去了,你
以爲我會貪生怕死嗎?我才不是那種人!」


  「該死的!」金城拓使勁地搓揉著她被他捏得繃脹得絕緊的粉色嫩乳,憤怒地斥道。

  這女人,她難道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氣些什麽嗎?

  「你很奇怪耶!」魏降喜一邊吟扭,一邊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一下子覺得我一定不敢去死,一下子又說我該死,你這個綁匪
到底在想些什麽?你這樣害我這個肉票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你耶!」

  「綁匪!」又是綁匪!金城拓憤怒地瞪大黑瞳,大掌使勁一扯,她胸前那稀少的布料登時粉碎。

  「啊--」魏降喜絕挺俏麗的酥胸登時赤裸裸地和空氣接觸在一塊兒。她慌張地想以雙手護胸,卻發覺雙手早就被纏得怎麽樣
都扯不開,她只能無助地在和室桌上翻扭。


  「你這個有人格分裂的綁匪,快點放開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反正錢我爹爹和我幹爹太宗皇帝多的是!」魏降喜語無
倫次地亂喊著,老早就不管話語會不會刺激到他了。

  「我什麽都不要!」金城拓的眸子愈見深沉。

  他已經相中了最好的獵物!既然他的憤怒由她一手挑起,那就該由她親自來結束這一切。

  「那不是很好嗎?」魏降喜趕忙把握時機說服他,希望兩個人能夠就此達成共識。「你既然什麽也不要,那就趕快放了我,今

天的事我再也不追究,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再也沒有瓜葛!」她雙眸閃動著燦亮的希冀光芒,希望能夠就
此說服他。

  不料,她的如意算盤全然打錯,她除了把他弄得更加憤怒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余的成效。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別想我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他已經不可能放開她了,再也不可能!

  「我哪有投懷送抱?天地良心,像我這種純潔的少女,怎麽可能對一個邪惡的綁匪投懷送抱?」魏降喜非常想舉起手來發誓,
不過她努力到最後仍然只能在他的壓迫之下繼續她無助至極的扭動。

  明明是他在對她投懷送抱,卻顛倒是非,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不原諒他!絕對不原諒!

  「純潔的少女?」金城拓挑起眉頭。「有誰會相信一向作風大膽的魏寶寶是純潔少女?」

  他魔掌扣著她纖纖細腰,指頭用力地扳著她圓嫩的嬌臀,幾乎要把她柔嫩白皙的臀捏出印子來。

  「就跟你說我不叫魏寶寶,我叫魏降喜,你怎麽老是搞不清楚?」魏降喜雙唇逸出顫抖的嬌吟。

  「啊......」在他的狂撫捏弄之下,她腦中靈光突地一閃。「啊,該不會你根本就綁錯人,也許有一個人叫魏寶寶,跟我長得一模
一樣也說不定,你快點去綁她,把我放走好不好?」

  「不好!」金城拓哪可能同意她可笑的要求?扶擺在她腰間的大掌轉爲前方,銳利而迅速地滑入她私密的花叢之間。


  「啊......」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吟嚷聲,只因爲他的欺近太讓她無所適從。「不然這樣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提議。「你現在
放了我,我來幫你找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魏寶寶,你說好不好?」

  「甭想!」金城拓沒有說出他的懷疑。

  那個魏寶寶或許早就不存在!現在在他面前的,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靈魂魏降喜。

  而這個靈魂,竟讓他極端憤怒到完全沒有辦法不瘋狂的境地之中!

  「你怎麽那麽不講理,我--」魏降喜原來想說的話語全停在他突如其來的侵略之中!

  他那邪惡又細長的手指,在摩挲著她柔嫩的花瓣周圍之後,竟然順勢一帶就溜入了她青澀的花穴之中。

  「啊--」鬥大的汗珠霎時凝結在她漲紅的麗容上,她不停地顫抖著,想要伸手推開異物的侵入,但是她的想望卻完全無法達

成,只是讓她扭動得更厲害,也讓他更是爲所欲爲地在她灼熱的花穴間尋芳。

  「啊......你放開、你放開啦!」魏降喜只能不停地央求著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他的手指不過是撩弄著她最淺的穴口而已,她的身
子就劇烈地撼動著,完全難以平息。

  「不可能!」看著她無助地求饒的模樣,他唇扯淡笑,墨眸透出邪情的光芒,繼續肆虐著她。


  她豔麗的小臉漲得通紅,感覺他的長指愈來愈往她嬌軀的內部前進,有如最邪惡的刑器,將她的下體烙下熾燙的記號,而且愈
烙印愈爲深入。

  「啊......」魏降喜清楚地感覺到自身不停地湧流出燙熱黏滑的液體,而且有愈泛愈凶猛之勢,她心下一怕,立刻對他大聲嚷嚷起
來。「放開我,你不要以爲這樣我就會屈服於你!你放開我啦!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這惡劣綁匪的淫威之下,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又如何?我不會放開你的。」金城拓唇噙冷笑。「我倒比較想要看你究竟會不會屈服於我?」

  魏降喜駭然一驚。「你這可惡的綁匪!我不會屈服於你的,絕對--」她的話語已經化爲聲聲呻吟了。

  他修長的手指愈往她的體內戳刺而入,她愈沒有辦法將話語說得完整,她能夠感覺陣陣的戰栗在他的撩弄下發出,她壓根無法

抵擋。雙手被束縛得死緊,她只能不斷地踢蹬著長腿,想將他的手指給踢出。

  無奈,她的動作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他不但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的行爲,更是將她的雙腿扳得更開,將她絲質的底褲撩到她
的大腿之間,形成一種既撩人又原始的激情圖象。

  「你......」他將她的雙腿壓得那麽緊,魏降喜根本動彈不得。「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去衙門擊鼓控告你了喔!你究竟聽到了沒
有?」情急之下,她胡亂喊著根本沒有效用的威脅。


  「就算真有這個地方,你現在還有辦法去嗎?」金城拓微微一笑,長指不斷地撚弄著她柔弱嬌豔的花蕊,看著她不斷因爲欲望
而翻騰著,唇邊的笑容更顯陰魅。

  「有......」魏降喜聲音虛弱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呃......放開我!」

  「你根本就是在說謊。」金城拓邪邪一笑,吻住她不斷嘤咛的櫻桃小口。「說謊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

  「我......」她在他的雙重肆虐下虛軟無力,咬緊牙關之下好不容易進出一串話。「一個綁匪居然還說得出這種話,你不覺得很可
恥嗎?我也不過是說謊而已......啊--」


  她居然承認自己在說謊了,她怎麽會那麽蠢,天哪--

  「承認了吧?」金城拓的烈眸緊緊地瞅著她瞧,在見到她的反應之後,竟然還閃著淡淡的笑意。「你屈服了嗎?」

  他絕對會讓她降服的,絕對!

  「哪......有......」她的支支吾吾簡直跟呻吟沒什麽兩樣,事實上她也真的在呻吟,因爲他的手指直至此時都還不斷地兜旋按壓她

嫩豔的花蕊,仿佛已經揉弄出了興致。

  「明明就是在說謊!」金城拓的利齒勾向她豔美的嬌乳,瘋狂地啃噬著她那顫抖的粉蕊。

  她雙唇不停地開阖著,而嬌吟即在她一張一閉的唇型之中完全沒有掩隱地流洩而出,她螓首不斷地擺動著,沒有辦法否認他的
話語。

  她好像真的可能已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怎麽辦?慘了,她明明是烈女,烈女明明不可以事二夫的,可是現在連個小小的
綁匪都把她弄成這副模樣?嗚......怎麽辦?怎麽辦?


  「怎麽會這樣?嗚......」她一邊嬌嘤,一邊亂語。「我不要被你這樣一個小小的綁匪弄成這副模樣,不要啦!」


  嗚,原來她是大色女,連他一個小小的綁匪都有辦法把她弄得那麽興奮,嗚,虧她還想當烈女!

  會不會這事一傳開來,以後在大唐,大家都會直接把她當欲女,以有色的眼光看她?不要、她不要!

  「小小的綁匪?」金城拓的眸子射出陰寒的利光!這女人,居然還說他是小小的綁匪?

  「你不要連形容詞都那麽計較好不好?好啦,我說錯了,你是天底下最作惡多端、最大的綁匪,這樣你滿意了嗎?」


  哼,從來就沒聽說有人還想要惡貫滿盈這種頭銜的!

  金城拓憤怒地在她粉嫩的雪胸上咬下一口,惹得她輕吟出聲。「綁匪!」她到現在還一股勁地把他當綁匪瞧。

  他明明是她的恩人!不但在伸展台下伸手接住了她,還充當大善人,好心地提供房子給她住,而她居然非但不感恩,還將他說
成這模樣!

  「你竟敢說我是綁匪!」金城拓在她另外一只豔乳上咬下一圈齒痕。「你竟敢!」

  「我爲什麽不敢?啊......」魏降喜被欲望折磨得不斷呻吟。「你本來就是綁匪,不但自己不承認,還不讓人家說,哪有人家這樣

的?」

  「你--」金城拓被她氣得怒火狂燃,他一把扯下她薄弱的底褲,將其扔到一旁去。

  「我怎麽樣?你不要以爲你扔了我的褲子我就不敢說,我早就告訴你了,威武不能屈,我是不會屈服的。」魏降喜裝出一副甯
死不屈的模樣,心裏早就害怕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嗎?」金城拓臉色極度陰郁,飛快地拉下自身的拉鏈,掏出他男性的堅碩挺拔。

  「當......然......」魏降喜看得觸目驚心。他......究竟想對她做什麽?不能怕,她不能怕!


  「你若是說實話,我可以考慮減刑。」金城拓冷哼道。她若是不把他惹得如此憤怒,他絕對不會這樣對待她。

  「一個綁匪居然還要對人用刑?」魏降喜表現出一點也不希罕他減刑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保持肉票的完整性可以跟對方的
親人要比較多的贖金嗎?實在是很笨!」


  這女人居然罵他笨!一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居然罵他笨!

  金城拓再也忍無可忍,迅速地撩起她火紅色的短裙,緊緊地抓著她勻稱的雙腿,將自身的碩拔堅挺貫穿入她水嫩纖弱的嬌穴。

  「啊--」撕裂的劇痛擄獲了她,魏降喜疼痛得尖叫出聲,漂亮的五官全揪結在一塊兒,額上不斷地冒出瑩亮的汗珠。

  痛!這是一種整個人被撕裂的絕地痛楚!

  「你還是處女?!」金城拓沒有料想到這一點,她的緊窒狹熱,她的痛苦都清楚地在提醒他這一點。


  魏降喜的腦袋早被轟成一片空白,疼得壓根難以成言,只是雙眸瞠得死大,動也不動地瞅著他。

  「該死!」金城拓狠狠地咒道。要是他早知道這一點的話,就不會采用這種方式!

  如今,卻再也難以回頭了!

  「痛......好痛......」在最初瞬間的痛苦襲遇之後,魏降喜終於有辦法說出自己的痛楚。「你這個綁匪,居然劫人又劫色!」

  嗚,怎麽辦?她現在已經沒有清白可言了,怎麽辦?

  「綁匪!」她居然說來說去都還是那兩個字。金城拓的面容霎時陰黑如勾魂使者。「該死的你!」


  原來想要等待她疼痛平緩的,如今他氣憤得再也沒有耐心等待下去,他直接跪上矮桌,緊緊地深入她。

  「啊--」他的舉動牽動了她,讓他的硬挺更加刺入她那狹長緊窒的嫩穴裏,他的欲望太爲巨大,她的嬌小柔軟幾乎承受不住
他的進襲,只能不斷地吟嚷著,想要他退出她的嬌軀。「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想伸出雙手推拒他,無奈雙手被縛得緊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而被他壓覆於身下,她的雙手反而更劇烈地跟桌子和她

的身軀相碰撞,然而她幾乎要感覺不到手的痛楚,因爲身子初次被盈滿的痛苦早已讓雙手被制縛的痛苦變得微不足道。

  「我不會放開你的!」金城拓狠狠咒道,雙手緊緊地壓印著矮桌,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水滟滟的嬌穴狹長窄小,讓他極度爲之瘋狂,他的身軀不斷挺動著,一次次地撞擊出她一波波的嬌嚷。

  她忍不住啐罵出聲。「惡劣的綁匪!」

  在咒罵的同時,魏降喜開始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激流從他們的交合處開始蔓延全身,那是一種和痛楚截然不同的歡愉感受,身子
的疼痛感竟然被掩蓋而過,她感受到另一種唯有他存在的時候才會有的激情高潮。


  一滴滴熱情的汗珠開始滑落她绯紅豔麗的面頰,她的嬌吟聲也一聲比一聲更加放浪,完全就是個沉浸於情欲中的女子。

  「你還敢說你沒有屈服嗎?」金城拓望著已然被欲望擄獲的她,邪惡地揚唇而笑。

  「我--」正要說話的同時,他的長指突地襲上她醉紅的嬌乳,殘酷地撚弄著。她陡地尖嚷出聲,接著是斷斷續續的破碎柔
吟。

  「真的沒有屈服?」金城拓唇邊的笑更見邪氣,火熱的男根在此時抽撥出她已然燙紅腫熱的熾穴之中。


  「真的沒--」他的硬挺冷不防地戳入她嫩豔荏柔的最深處,她完全被奪去了語言的能力,深深吸了一口氣,酡紅的小臉緊繃
著,承受那過度折磨人的絕對歡愉。

  「你還是沒有說真話,」金城拓唇邊噙笑,緩緩地搖了搖頭。「你這要我如何給你緩刑呢?」

  「我......啊......」她才想說話,他已經急速地在她的豔穴之中抽插挺動了起來,快速地離開她,又火速地侵入她。


  她被這種飛快的頻率折騰得雞以成言,只能不斷地吟扭著,感覺到身子完完全全被欲望所擄獲。

  「不要......啊......唔......不要......啊......」她這句話已經不知道是在說給他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她只知道自己已經全然喪失
了理智,真的屈服於他的身下。

  金城拓完全不將她那破碎的抗拒當一回事。他火紅燙熱的男性不停地在她細嫩嬌軟的花穴內搗弄,一次次地引爆她情欲的波

瀾。

  她瑩白如玉的小臉早已染上豔麗無雙的绯紅色澤,而在他不斷的進襲之下,她美麗的臉蛋凝得更緊,粉唇邊不斷發出支離破碎
的語聲,螓首不斷地狂擺著,幾乎就要因爲太過激狂的欲火而崩潰。

  「求求你......」她胡亂地嚷著,早已不知道自己是在求他停止,還是求他永遠都別停止。


  和他相合,雖然帶來令人難忍的灼痛,但她仍是無法拒絕他狂烈的攻勢,依舊臣服在他身下,強烈地想要他。

  金城拓狂喝一聲,昂藏挺舉的勃發赫然深抵入她強烈收縮的花心,猛烈地撞擊著她,無數的愛潮登時湧人她嬌軀的最深處。

  「啊--」魏降喜尖嚷一聲,晶亮的淚水在那一刹那從她眼眶中狂湧而出。她嬌軟的身子不住痙攣著,幾乎要因而昏眩過去!

  「虛弱的小東西。」金城拓徐徐搖了搖頭,緊緊瞅凝著她,他的唇邊泛起別有深意的笑容。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15 PM

  第四章

  「我來幫你把身子洗幹淨。」在歡愛過後,金城拓抱起嬌軟的她,打算幫她將身子給洗淨。

  「不用。」魏降喜小臉微紅,奮力掙脫開他的懷抱。「你告訴我茅廁在哪裏,我要去解手,快!」


  在哀悼自己喪失貞操之前,她還是得先暫時遺忘悲傷,先解決這重要的民生大事才成。

  「我陪你去。」金城拓難得好心地提議道,生怕她因爲不會使用衛浴設備而將自己弄得亂七八糟。

  「不要!」魏降喜一口回絕。「我自己去就好了,哪有女人解手還要男人陪的?」多丟臉啊!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金城拓挑起眉頭質疑道。這女人,她不讓他陪是嗎?她會後悔的。

  「真的不要。」魏降喜堅決地說道。「快告訴我,在哪裏?」

  金城拓指向浴室,生怕他跟來的魏降喜立刻就衝了進去。金城拓唇畔揚出了笑,在內心裏默數。

  一、二、三......這古代女人應該要衝出來了吧!

  「餵--」魏降喜果然如他所料,氣喘籲籲地從浴室裏頭衝出來。「你騙我,那裏頭根本就沒有解手的地方!」

  「誰說沒有的?」金城拓軒高濃眉。

  「我說的!」魏降喜氣衝衝地拖著他直進到浴室。「你倒告訴我,這裏哪裏有茅坑?」

  「我很奇怪你怎麽沒看到。」金城拓雙手環胸,慵懶地凝視著她,唇邊猶有一抹淡笑。

  「怎麽有看到?」魏降喜怒火直竄。「除了你們渤海國人懶惰的成品,其他我什麽也沒看到。」


  金城拓唇扯淺笑。「渤海國人懶惰的成品?」他這回倒很想知道,她究竟將什麽看成什麽了。

  「對啊,你們實在有夠懶的,居然會把洗臉盆固定在半空中。」魏降喜指著洗手台。「不只這樣,你們居然還把洗腳桶給固定
在地上?」她指的正是那個她搜尋不到的東西。

  「那叫馬桶,不叫洗腳桶。」金城拓唇邊笑意轉濃。看吧,她居然會把馬桶給當成洗腳桶。

  還好她沒把她那雙玉足給放進去清洗一番。

  「馬桶?你們幹嘛把馬的東西拿來跟人的東西擺在一起啊?」魏降喜莫名其妙地說著。「你們不是連人都已經吃不飽了嗎?怎
麽還有力氣照顧馬?這實在是很矛盾!」

  金城拓這下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不是給馬用的。」金城拓解釋道。「那就是給人解手的地方。」

  魏降喜登時花容失色,嚇得跳離馬桶三尺遠。「你們即使再窮,也不需要把馬用的東西拿來給人用吧?」

  天哪,渤海國的人究竟是在想什麽?馬人共一廁?這這這......想要族群融合也不是這麽個融合法吧?


  「那本來就是人用的東西。」金城拓微笑地說道。「要是你不想用的話,那你大可以不要用!」

  他俐落地關上房門,留她自個兒在浴室內掙紮,他發現,自從她來到這裏之後,他還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快活過!

  *****

  痛!有夠痛!無以複加的痛!

  魏降喜才剛醒轉,立刻發現她的四肢百骸似乎全在今天一起癱瘓報銷,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痛!

  爲什麽會這麽痛?她開始思索起之前發生的事,然後猛地想到--

  天,她居然跟她相公以外的人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系!


  一想到這件事,她整個人立刻像是吃了炸彈一般地跳起來,雪白粉嫩的雙頰登時燒得比炭火還要紅。

  「天,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魏降喜胡亂地嚷著,決定要以死來對亡夫交代。

  「魏小姐。」門外走進一個老嬷嬷。「你怎麽了?」她剛剛聽到有人喊不要活了?

  「幫我找白绫帶來。」魏降喜也不管走進來的是誰,直接叫人幫她拿條白绫帶來。


  白零帶?老嬷嬷的眉頭皺起來。爲什麽這位魏小姐的發音比她還不標准?二聲和三聲都搞不清楚!

  「魏小姐,先生他沒有白色的領帶耶。」老嬷嬷爲難地問道:「你要領帶做什麽?」

  「沒有白色的绫帶?」唉,人老了,聲音就會發不清楚,嶺帶?還好她很聰明,知道把它翻譯成嶺帶。「那隨便一種顔色都好
啦!」反正她是要自殺,也不需要管究竟用的是什麽顔色的绫帶了。

  「是,魏小姐。」老嬷嬷必恭必敬地踅出房門,隔幾分鍾,便取了一條花色的領帶來給她。

  「啊?不會吧?」绫帶在大唐明明是那麽粗一條,爲什麽來到渤海國,縮水成這副模樣?


  「你不喜歡這個顔色嗎?」老嬷嬷擔憂地問道。「那我去把全部的領帶都拿來給你挑選好了。」

  「也好。」魏降喜點點頭,心裏告訴自己那條绫帶不過是突變種,等一會兒老嬷嬷拿來的,一定是正常的版本。

  「小姐,我全都拿來了。」老嬷嬷對她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長滿皺紋的手上至少拿有五十條領帶。

  「啊?」魏降喜詫異地瞪大了水眸。「爲什麽這些绫帶一條比一條細?」這樣怎麽勒得死人啊?

  「選太粗的領帶,一個不小心,不就可能把人給勒死了嗎?」老嬷嬷開玩笑地說道。


  「可是我就是要自殺啊!」魏降喜回答得很認真。

  「啊?!魏小姐你在開玩笑吧?」自殺?她爲什麽要自殺?能夠被先生帶回家中的人,魏小姐可是第一人耶!

  「我哪會開玩笑,我是真的要自殺。」魏降喜望著手中的領帶。「你們這渤海國的绫帶怎麽都那麽細,難道沒有粗一點的
嗎?」

  「渤海國?這領帶的牌子不叫渤海國啊!」老嬷嬷非常認真地回道。「雖然我這個老人家對英文完全霧煞煞,可是我也知道這
些領帶沒有一條的牌子叫渤海國耶!」

  「我沒有問你這绫帶是哪一家織坊出的啊!」魏降喜莫名其妙地望著老嬷嬷。她一定是重聽得非常厲害。

  「我也知道沒有,可是你明明就說到渤海國......」老嬷嬷比魏降喜更一頭霧水。那分明就不是個牌子嘛!

  老天,這個老人家該不會經曆過太多改朝換代,就不把國家世事當一回事了吧?

  「唉,算了。」她不想跟這個老人家繼續雞同鴨講下去,她應該要趕快追隨亡夫而去。


  「魏小姐你又不自殺了嗎?」老嬷嬷不解地凝向她。唉,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說變就變?

  魏降喜卻已經開始勘測風水。「奇怪,爲什麽你們渤海國的屋子那麽爛,半根梁柱也沒有?」

  這要她怎麽上吊自殺啊?

  「渤海國的屋子?這屋子的建設公司也不叫渤海國啊,我只聽過理想國耶!」老嬷嬷露出疑惑的表情。

  「唉唷,我不是在跟你問牌子啦!」魏降喜覺得她跟老嬷嬷的溝通真的是有問題。「我要來找梁柱自殺!」


  「梁祝自殺?」老嬷嬷抱歉地說道。「先生他不愛看電視電影,所以我們這裏也沒有梁祝的片子。」

  「店勢店影?」這是什麽東西?她分明只聽遇店小二。算了,她懶得探究。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自殺!

  「對啊,你不知道嗎?這房子裏連電視都沒有,先生也真不是普通的奇怪,明明錢多的連電視台都買得下好幾家,卻不肯買台
電視機擺家裏,真是......」老嬷嬷不停地歎著氣。

  「啊?」爲什麽老嬷嬷說了那麽長一大串,她卻全部都聽不懂?國和國之間果然真的有文化差異。「沒有梁柱怎麽辦呢?」魏
降喜決定撤去文化差異不談,專心思索這個重要的問題。

  「你要不要我和老伴陪你去看電影?先生說等你醒過來,想要做什麽就讓你做。他有約所以沒辦法留在這裏陪你。」老嬷嬷臉

上出現欣羨的表情。「啊,你就不曉得,先生說到你的時候是多麽的認真......」

  「啊?」魏降喜發現自己愈聽愈模糊。先生?是夫子嗎?奇怪,那綁架她的綁匪呢?

  怎麽她醒過來之後,那一號人物就不見了?


  「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老嬷嬷伸出老手握住魏降喜的纖纖柔荑。「先生真的對你特別不同,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他,到時
候我再多教你幾招,包你把他套得牢牢的。」

  說到現在,她還是不曉得那個先生究竟是何方人士啊?魏降喜決定把這個問題置之腦後,先關心她的上吊計畫。

  「你可不可以帶我到一個地方去?」魏降喜眨了眨瑩亮的美眸,流露出央求的光芒。


  「你想去什麽地方?」老嬷嬷好奇地問道。

  「就是有很多樹的地方啊!」找不到梁柱,魏降喜決定尋找最天然原始的上吊支柱。

  「很多樹的地方?」老嬷嬷開始傷腦筋。樹?而且還要很多?台北市有這種地方嗎?

  怎麽,老嬷嬷連她這麽簡單的描述都聽不懂嗎?那她說個比較直截了當的好了。「就是森林啦!」

  「森林?」老嬷嬷興奮的擊了個掌。「這個應該就不會那麽難找了!我立刻叫我家那個小兔崽子開車送你去。」

  「小兔崽子?」渤海國難道困苦到連兔子都可以當車夫?啊,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對啊,對啊!」老嬷嬷一古腦地點著頭,在心裏不停地贊歎自己果然是聰明的老人。

  台北市哪裏找森林?當然是大安森林公園啊!雖然它實在沒什麽大棵的樹,可是,至少名字有個森林,那就錯不了了!

  *****

  難道老嬷嬷有聽到她心裏的恐懼,終於把那只兔子換掉,換了個真正的人類來當車夫了嗎?

  「到了。」中年男子必恭必敬地向坐在後車廂的魏降喜說道。

  「到了?」她的屁股都還沒把車子坐熱,就已經到了森林了嗎?魏降喜興奮地帶著她那五顔六色的绫帶下了車子。


  沒隔兩秒,司機立刻感覺到他的車窗正被一雙纏滿領帶的小手以一秒數下的頻率敲擊著。

  他疑惑地降下車窗,一張充滿疑惑的粉嫩小臉立刻塞進他的車裏。「你確定真的到了?」

  說話的正是數秒前還興高采烈地跑下車的魏降喜。她實在很不能相信自己雙眸所見!

  這男人帶她來的地方,真是森林嗎?

  她很確定若是一百年後,經過風吹日曬雨淋,這裏可能會有一片很小有規模的森林,可是現在--


  舉目望去,她根本就只看到比她高不到多少的小樹。難不成老嬷嬷特意安排她來看森林一百年前的模樣嗎?

  「真的。」司機鄭重地點點頭。她不就是要到大安森林公園的嗎?他可是安全地把她給載到了啊。

  「不會吧?」原來森林到了渤海國居然比绫帶縮水得還要嚴重,居然變得那麽迷你?

  「我沒有騙你,魏小姐。」司機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會知道這是大安森林公園啊,有什麽好懷疑的嗎?


  「啊?」魏降喜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成群結隊的小樹。這真的是渤海國的森林,天哪!

  「確定沒有別的地方有森林?」魏降喜不甘願就此放棄,非常不死心地再跟司機詢問道。

  「沒有啊。」司機搖了搖頭。「只有這裏有森林。」台北市應該沒有別的地方還冠上森林兩字了吧?


  「好吧。」魏降喜點了點頭,決定將就著用。她自個兒開始往大安森林公園行去。

  「魏小姐,要不要我跟著你?」司機扯開嗓門大喊著。

  魏降喜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微笑。「不用了,你不用來拉我,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

  「啊?」他又沒有說要去拉她。這位小姐說的話怎麽有點兒古怪?算了,他先去停好車,再來找她好了。


  *****

  「啊--」深夜的大安森林公園,出現驚人的喊叫聲。

  這尖叫聲?司機直覺聯想到是魏降喜的聲音,飛快地趕往聲音的來源,生怕她在此遭遇什麽不測。

  「啊--」尖銳的喊叫聲又來一次,同樣響徹雲霄。

  司機跑得更快了。她該不會出事了吧?怎麽叫得那麽淒厲?怎麽辦,她要是出事的話,那他們一家三代的身體大概都要跟四肢
說拜拜了。

  「啊--」高亢的尖嚷聲再度發出,這次大概就差身處軍機重地的總統先生沒聽到了。


  司機這下子跑步的速度足以超過任何一個奧運選手,他氣喘籲籲地直奔聲音的來處。

  「魏小姐?」他害怕地捂起眼睛,生怕會看到什麽凶殺現場。一只手突地搭上他的手。

  「啊--」這回換司機尖叫了,怎麽辦?殺手把魏小姐幹掉之後,換要把他幹掉了!

  「車夫先生,你在做什麽啊?」魏降喜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抖成這個樣子,她這個要自殺的人都沒有發抖了
啊!


  「你......」張開眼睛,司機還以爲自己看到了女鬼。「不要找上我,我生平都沒有做壞事......」

  「車夫先生,你怎麽了啊?」魏降喜拿出領帶交予他。「對了,要是你沒事的話,可不可以幫我把绫帶纏到樹上去啊,我怕可
能是我不會控制力氣,我怎麽扯,它怎麽斷掉,而且不只它斷掉,連樹枝都斷掉了!」

  這些被喚做森林的小樹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纏,她若是用很輕的力量,绫帶便纏不上去,她微一使力,小樹的樹枝們就很有默契

地齊聲斷裂,害她至今仍遲遲無法自殺成功!

  「要把領帶纏到樹上去?」魏小姐說起話來怎麽怪怪的?還一直叫他車夫?

  「要做什麽?」

  「自殺啊!」魏降喜表現出一副堅決的模樣。「我相公死了,所以我決定跟他赴黃泉追隨他。」

  「啊?」不會吧?原來先生喜歡的是說起話來古裏古怪的寡婦?他終於知道爲什麽先前會有那麽多女人鍛羽而歸了。

  「你快點幫我纏起來嘛,好不好?」魏降喜拜托他。


  「這......」司機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爲難過。他要是不幫她,先生可能會生氣,可是他要是幫助她,若是她真的上吊
成功,那他的身體可能會直接被剁成肉醬到義大利面裏頭去遊泳。

  「你放心,我上吊之後會很忙,沒空來找你的。」魏降喜以爲他在害怕她會變成女鬼來找他。

  「呃......」他基本上比較害怕自己會變成肉醬,死後連屍首都湊不全。「魏小姐......」

  「唉唷,算了。」魏降喜看著司機遲疑的模樣,也不勉強他。「只好我自己繼續纏了。」


  唉,要不是渤海國的绫帶和樹木都縮水得那麽嚴重,她現在早就自殺成功了,要自殺都那麽難,恐怕渤海國的自殺率一定很低
了。

  *****

  開車回家的路上,金城拓的心髒莫名地漏跳了幾拍。他直覺地伸手按下音樂鈕,卻不慎轉到了廣播的頻道。

  【本台新聞一大安森林公園今晚出現有人惡意破壞樹枝的事,該人是以奇怪的手法,將樹枝給折斷,大安森林公園裏頭沒有一

棵樹得以幸免,估計此次的損失極爲慘重,原本要長一百年才得以成大樹的小樹,現在可能需要再多個五年到十年的努力--

  啪!金城拓皺著眉把廣播給關掉。這是什麽怪新聞?這個年頭,什麽怪事都可能發生,就連她--

  他真的極度懷疑,她是從一千多年前交錯時空而來的靈魂!

  *****

  「那是什麽爛森林?」魏降喜被載回金城拓家中時,還不停嘟囔著。「居然把我的绫帶全都弄斷了。」

  「兒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老嬷嬷不解地問著司機。


  「唉喲,就是她......」這個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要他怎麽說啊?幸好最近政治新聞多,他們明天早上應該不會登上頭條才
對。

  「不行,既然在森林裏頭上吊自殺不成,那我要想別的方法來死。」魏降喜努力地思索著。

  「不行啊、不行啊!」司機先生慌了起來,怕這楝房子繼大安森林公園之後步向毀滅之路。

  「不行啊!不行啊!」老嬷嬷同樣慌得不行。「我好不容易盼到了先生帶女人回來,你不能就這樣自殺而死!」

  「死?」金城拓恰巧推門而入,將這一幕混亂全然納入眼裏。「你在做什麽?」他臉色瞬間轉爲鐵青。


  「原來你還在?」魏降喜一看到他,登時又想到歡愛纏綿的那一幕,白玉臉兒瞬時燒著紅通通的豔色。「我已經非完璧了,對
不起我的夫君,我要跟隨他共赴黃泉,向他說對不起......」

  「你--」金城拓格開司機和老嬷嬷,健臂一圈,將她密密實實地摟入懷裏。

  「你該死的要去自殺!」

  「原來你也同意啊?」他也說她是該死的,不就是贊同她去死了嗎?「那你快點幫我想辦法好不好?雖然你造成了我悲慘的命
運,可是只要你願意幫我去死,我死後還是不會來找你的,你放心,我說到就會做到。你千萬不要像他們兩個,都不肯幫我去死!
真是小氣!」

  「下去!」金城拓火得發狂,怒不可遏地喝令老嬷嬷和司機離開糾纏不清的現場。


  「啊,你真是小氣。我請你幫我個忙,你就要我下去?我被你那個我都沒有怪你了。」魏降喜臉兒發紅地說道。

  「我沒有要你下去。」金城拓擡起她雪白小巧的小颚。「說,你剛剛跑去哪裏了?」他好像聽到森林那個字眼。

  「我剛剛?」魏降喜一想到那件事就氣。「還說呢!你們森林的樹木實在有夠小棵,我把绫帶一纏上去,它就斷掉,實在有夠
沒用的!」

  有夠小棵?「你去了大安森林公園,是不是?」金城拓凝皺起眉頭,利眸射出危險的陰光。

  他在廣播裏聽到的那樁怪事,該不會真的是她惹的吧?該死!這個女人來了之後,一切實在是怪到不行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17 PM

  第五章

  他說的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麽地方?她連聽都聽不懂!

  「我只知道我去了一個全部都只有小樹的森林,你們渤海國實在有夠差勁的,連森林都那麽矮,這也敢取名字叫作大什麽什麽
森林什麽?」魏降喜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你該死的給我跑到大安森林公園去自殺?」金城拓氣急敗壞地吼道,雙手差一點想要捏死她,直接幫她完成心願。


  「你以爲我想去啊,那裏的樹那麽小棵,一下子就折斷了!真不是個自殺的好地方。」魏降喜把他給吼回去。

  「那裏是公園,你知道嗎?」金城拓現在越來越確定她真的不是魏寶寶了,她根本對這個年代的事一無所知,倒像是個從古代
走出來的人。

  「什麽公猿?我還母猿咧!」魏降喜不屑地嚷道:「我根本就沒看到那個地方有任何一只猿猴,我看就連一只雞都找不到!」

  「你--」金城拓憤怒得難以成言。

  「你自己也承認那個地方很爛了吧?」魏降喜冷笑道。「快點,你快點提供另一種自殺的方式給我。」


  「你該死的還想要找死?」金城拓火冒得已經是三丈的數萬倍!「該死的,我不許你死!」

  「你在繞口令嗎?」魏降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很正經的事,你怎麽可以繞口令?」

  「我該死的在跟你討論最正經的事!」金城拓憤怒地將她整個人壓往客廳的沙發上頭。

  「你該死?」魏降喜瞠大了美眸。「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該死。」難得他還有一點人性的認知。

  「你--」金城拓恨恨地瞪著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該死的,你究竟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女人?!」

  「我?」魏降喜莫名地回視著他。「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嗎?我是大唐的魏降喜。」

  「那你該死的究竟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金城拓憤怒地扯動著她薄弱的衣服。


  「我當然知道,這是綁匪的家。」魏降喜淡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回扯著他的衣服。
  「該死!」金城拓低咒一聲,她的上衣登時應聲碎裂。「你知不知道這是距你一千多年後的世界?這裏叫台灣,在你們那個年

代叫琉球,不,叫夷洲,該死的,誰來告訴我唐朝的時候台灣叫什麽名字?」

  「你在說什麽?」魏降喜雙手一邊護胸,一邊納悶地望向他。「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你不要說這種根本不存在的事來轉移我
的注意力。」

  「該死,我幹嘛騙你?」金城拓蠻狠地扯開她的胸罩。「你們唐朝有這種玩意兒嗎?沒有,對不對?」

  魏降喜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原來穿著一件陌生至極的布料。「這怎麽有兩球好怪的東西?你們渤海國怎麽連衣服都這麽怪?」她

好奇地看著金城拓手上的戰利品,登時忘了繼續保護胸部。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裏不是渤海國,這裏是台灣!」金城拓憤恨地堵住她的嫩紅小嘴。

  「唔......」綁匪似乎非常會使用色誘這招。「我知道了,這裏改朝換代了,對不對?」她勉強掙紮欲推開他的懷抱,自以爲聰明
地說道。

  「這裏從來沒有改朝換代,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這裏是台灣!你的靈魂應該是跟一個叫魏寶寶的服裝設計師交換了!」可
笑,他居然會相信怪力亂神這種事,真是可笑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恨恨地吻噬著她粉嫩渾圓的酥胸,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跟她提這個話題,並且,明天就帶她上戶政事務所更名,要全世界都改
叫她魏降喜,以避免這女人繼續惹是生非。

  「啊......你不要以爲你把我吻得頭暈目眩,我就會相信你。」完全不相信他的魏降喜試圖將他從她的胸前趕走。「你把我綁架是
事實,我相公死了也是事實,我還是決定要去自殺!」

  金城拓仍然埋首在她胸前,完全沒有撤退的意思。「你敢自殺的話,那我會想辦法把你爹和太宗都殺掉!」

  用他的那一套不行,他只好換她的邏輯上場。

  「啊,你怎麽那麽壞!」魏降喜看著他那張凶神惡煞般的臉,開始相信他真的會這麽做。

  「被你逼出來的。」金城拓咬齧著她散出紅暈的雪乳峰頂。「反正你只要好好活著,你爹就會好好的。」


  魏降喜粉唇逸出呻吟。「不行,我不能跟你妥協,我要跟惡勢力對抗!」她不停地顫抖著,試圖在他的啃咬之下尋找出一個對
抗他的方式。

  「你若是敢自殺,你就試試看。」金城拓的鷹唇一路下掠,欺向她柔軟芳白的小腹。

  魏降喜幾乎要抵擋不住他的侵略,她不停地往後靠去,光滑的裸背緊緊地貼著沙發背部,幾乎要讓沙發全凹陷下去。

  「我......」他的威脅很可怕,她似乎不遵守是不行的。「我......嗚......我對不起你......」

  「你現在才知道?」金城拓冷哼一聲。她總算還知道她虧欠他許多,真是老天有眼!


  「嗚,我本來就知道了啊。」魏降喜一邊顫抖著,一邊說道。「我原來就很清楚,我對不起金少昊,只不過我原來要陪他去
死,可是現在不能陪他去死了,嗚,金少昊,我對不起你......」

  原來......金城拓的面容霎時冰封到零度以下。「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伸手一撕,她下半身的衣物立刻和她揮手說再見。

  「你--」魏降喜當然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放開我,不要碰我!放開我--」

  「我告訴你,你以後好好在這裏生活,聽到了沒有?沒有金少昊!沒有你爹,也沒有唐太宗,只有我,懂嗎?」金城拓大手一
扯,連她最私密的底褲一起飛離她輕顫的身子。

  「不行......」魏降喜抖得連自己都無法想像,他此時此刻的任何一個撩撥,都足以讓她窒息。

  「你想拿你爹爹的命開玩笑嗎?」金城拓繼續威脅她。對待她這種腦筋始終轉不過來的人,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惡劣。



  他修長的手指此時深深地進入她柔軟的嬌穴裏,瘋狂地搗弄兜旋著她紅豔豔的水嫩蜜壁,感受著她的溫熱纖軟,完全不想停

歇。

  魏降喜不停地戰栗著,他所帶來的刺激影響太過深遠,由她水柔的花穴爲中心,攻占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所帶來的絕對震撼,只能不停地扭動顫抖著。

  「不......啊......」魏降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答覆些什麽,此刻她的腦子已亂成一團,難以去思索別的事。


  「這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別忘記。」金城拓忘情地感受著她濕熱黏稠的花徑,知道她在他的挑逗之下,已經能速迅感覺到他的
存在。

  「我......啊......」她答應了他什麽?她根本想不起來,她只知道他的手不斷地深入她的嬌軀,幾乎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不要再廢話了,用力地感覺我!」金城拓將沾滿她激情證據的手指從她柔軀內抽拔而出,拉下自身的拉鏈。

  「不......」魏降喜推拒著他,不想降服於他。「放開我......」她伸出纖蔥柔荑想推開他,他的大手卻牢牢固固地釘在沙發上,將
她給鎖得死緊,她壓根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掌控。

  「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不可能放開你了嗎?」金城拓微微冷笑,魔掌緊緊地按壓著沙發椅背,下身一推,緊密地扣撞進她炙
熱的嬌軀之中。


  「呃......啊......」魏降喜尖嚷著,白皙瑩潤的雪顔因爲他碩挺的侵入而沁滲出粉嫩的嫣紅,晶亮圓透的水汗不斷地從她額上往下

灑落,隨著她的擺動飛散在空氣之中。

  「放開我......」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熾熱茁壯的存在,嬌軀緊緊被他的挺拔給充塞著,困難得幾乎難以成言。

  「你以爲此刻我還可能放開你嗎?」金城拓唇畔噙著邪笑,下半身開始在她嫩熱的嬌穴之內挺送著。

  「我......」呻吟再呻吟,魏降喜的芳唇不斷地逸出淺促的呻吟聲,就是沒有辦法將話語說得完全。

  「不可能,不只是現在,而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金城拓狂吼一聲,猛烈地撞擊著她嬌軟濕熟的花穴。


  「啊......啊......」魏降喜白皙的小臉透出粉色的嫣紅,菱唇微微張啓著,身子隨著他的進襲而不斷地往沙發椅上壓動,已經將柔
軟有彈性的沙發擠出了人型的印子。

  「聽到了嗎?我再也不會放手!」金城拓圈緊她纖纖細腰,那火蛇般的剛硬不斷地在她火熱的嬌軀之中重複著進出的韻律,而
且一次較一次激狂,讓她幾乎全然無法承受!


  他再也不會放手......她清楚地聽見了,奇怪的是她的心裏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害怕......嗚......她一定是被他給帶壞了,現在心
裏眼裏滿滿的都是他,只有他啊!

  「降喜--」瘋狂索求的最後,金城拓以最強勁的力道抵送入她最纖軟的熱穴之中,在她灼燙的柔軀灑下了無數激情的證明。

  「啊--」魏降喜整個人全癱陷在他以及沙發之中,盈白小臉滿布著豔麗的紅暈,身心都因爲他而爆裂開來,在瞬間炸成無數
的狂喜。


  *****

  「紙、紙、紙。」魏降喜跟老嬷嬷要求道。「拜托你快點給我紙好不好?對了,還有文房四寶。」

  「好。」老嬷嬷以興奮的眼光望著魏降喜。「我好久沒有看到像你這樣具有古典氣質美的女孩子了,真好、真好。」

  到了這個年代,居然還會有年輕女孩要寫書法來怡情養性,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選到這種人選!她之前還擔心先生都不帶女
人回來,是不是對另一個性別有興趣呢!

  「古典氣質美?」她有嗎?「我長得既不像趙飛燕也不像西施,哪裏有氣質美了?」


  「魏小姐,你實在是太過謙虛了。」老嬷嬷愈看她愈順眼。「不過啊,這裏沒有文房四寶,你可能得等一下子,我現在就去跟
我們家那小小兔崽子借文房四寶來給你。」

  「小小兔崽子?」魏降喜的臉登時刷白。不會吧,她已經被迫要跟馬用同一個茅坑了,現在還得跟兔子共用文房四寶?


  「對啊。」老嬷嬷點點頭。「現在也就只剩小小兔崽子有在寫書法了,你會想寫書法,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啊?」渤海國舉國上下,有在寫書法的居然只剩下兔子?天哪,這是什麽世界?


  「魏小姐,我知道你一定很不好意思,沒關系,你要繼續保持你這項美德,老嬷嬷支持你。」老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
一個微笑,之後就出門張羅她所要的文房四寶了。


  而魏降喜則是呆伫在現場,不停地思索著,她繼續用文房四寶書寫,究竟是對是錯?

  ******

  「終於寫好了。」魏降喜望著自己手裏頭的信箋,爲了怕渤海國的鴿子很笨,她要寫給爹爹的信會被寄丟,她還寫了一式多
份,准備請一大群鴿子幫她飛鸰傳書給她爹爹。


  「鴿子呢?鴿子呢?」她跑到陽台上去,在地上灑了一堆谷糧,想尋找鴿子,但是左顧右盼卻都沒看見親愛的鸰影。

  「怎麽會沒有鴿子?」魏降喜失望地嚷著,接著,她看到許多小鳥飛到自己面前來。

  「啊?你們不會就叫作鴿子吧?」魏降喜低下身子問著那些小小的鳥兒,那些鳥兒還煞有介事地跟她點點頭。

  「啊?!怎麽可能?」魏降喜霎時不可思議到了極點。「爲什麽大唐的鴿子來到渤海國會變成麻雀?」

  那些小鳥全部都吱吱喳喳,不知道在叫些什麽。


  「你們在跟我解釋嗎?」魏降喜凝皺起秀眉。「可是我聽不懂你們的話耶,怎麽辦?」

  小鳥兒仍不斷吱吱喳喳地叫著,只有它們自己知道,它們是在跟她抗議,別把它們當成信差,它們跟那群只會送信的鳥類沒關
系。

  「好吧!」魏降喜點了點頭,執意地把鳥兒的抗議當成解釋。「雖然你們實在長得很不像大唐的鴿子,可是我爲了維護你們的

尊嚴,還是會請你們幫我寄信,你們說好嗎?」

  小鳥兒全部都背過身去,不打算理她。它們心想,要不是她投下的谷糧很好吃,它們絕對不打算理她這個蠢女人。


  「我知道,你們覺得自己長得很矮,很不好意思,對不對?」魏降喜綻出親切可人的笑容。

  吱吱吱!蠢蠢蠢!真名爲麻雀的小烏兒不斷地叫著。

  「沒關系。」魏降喜用她的纖纖素手撈起一只小鳥在掌中。「我還是決定委托你們幫我送信。」

  她將紙箋系上那其實是麻雀卻被她當成鴿子的鳥類的腿上。「嗯,請幫我寄信給我爹爹,我爹爹他的名字叫魏征,你們只要飛

到長安城再去問問,就一定問得到我家在哪。」

  她又將接下來的紙箋系上其他鳥兒的腳。「好了,你們可以出發了!記得喔,是魏征!」

  小鳥兒全瞥了她一眼,打算撤軍,不再理她這個瘋女人,拍翅飛翔卻發現大事不妙。

  這個女人在它們身上綁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它們根本飛不起來,更慘的是,這女人又綁得太牢固,它們根本甩不掉。


  當它們意識到這一點時,第一只麻雀已經撐不住重量,歪歪斜斜地墜落於陽台上頭了。

  「啊?!」魏降喜沒想到有墜鳥這一回事,水靈靈的美眸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真有此事。

  此刻,第二只麻雀也已經五體投地,再來,一只只的麻雀全都前僕後繼地奔向陽台,躺成一堆,奄奄一息。

  在死前的最後一刻,它們終於明白,什麽叫鳥爲食亡了,它們居然爲了食物,而被一個蠢到不行的女人給害死,一想到這裏,
它們頓時齊聲發出淒厲的慘叫,悲歎自己的命運。


  「你在做什麽?」此時,一聲宏亮若雷響的暴怒狂吼聲從魏降喜背後轟轟地傳過來。

  天哪,那些鳥兒全部都翻了個面,想必死翹翹了,魏降喜連忙撲到地上去,檢視著那些鳥兒。

  真的死了!嗚......她不殺鳥兒,鳥兒卻因她而死,嗚......

  「都是你害的,嗚......」魏降喜哭喪著一張臉,指控地罵向他。「都是你,吼得這麽大聲,害這些鳥兒死掉了!」

  「我--」金城拓的臉霎時黑得有如取人性命的閻羅。


  這女人明明笨得將麻雀身上系紙張,麻雀負不住重,才會全部都墜地死亡,這與他有何幹?

  「對,就是你!」魏降喜傷心地指著他。「你怎麽可以因爲你們渤海國的鳥兒很小只,載不起這些書信,就大聲責罵這些鳥

兒,害它們都被你給吼死了,嗚,好過分......」

  「該死的天殺的女人!」金城拓差點沒被她氣得五孔流血。「這些鳥兒明明是被你害死的,與我何幹?」

  「你居然還想推托?」魏降喜的水眸瞠得圓大。「剛剛它們只不過是掉到地上而已,正准備再次挑戰幫我送信的任務時,你就
大吼那些鳥兒,它們精力還沒複原,又被你這樣一吼,當然就翻肚死亡了!」

  「我--」金城拓氣結。一張俊顔緊繃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該死到無可救藥的他媽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把鳥兒給弄死的,居然還不認錯地把罪賴到他身上!

  「怎麽樣?」魏降喜冷哼一聲,完全沒發現台風已經慢慢地在金城拓身旁凝聚成形,正朝她襲來。

  「該死的,那些鳥是被你給弄死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不把那些鳥兒系上那些紙,它們哪會死掉?」該死,他居然在這裏陪
一個女人討論一群鳥爲什麽會死掉,愚蠢至極!


  「明明就是你一吼,那些鳥才會死掉!」魏降喜不知死活地回罵,完全忽略了做好防台准備的重要。

  「該死,我還沒吼的時候,那些鳥就沒剩幾口氣了!」金城拓步步朝她逼進,逼她困在他和陽台之間。

  「但是它們還有氣啊,都是被你給搞死的!」魏降喜仍口口聲聲地指責他,雪白小臉氣得漲紅。

  「我吼的是你,不是它們!你該死的在一群鳥上系紙張做什麽?」台風已經完全成形,目前雖是輕度台風,但有嚴重加劇的可
能。


  「我要飛鴿傳書給我爹爹啊!」魏降喜仍然不明了台風的威力。「我當然要傳書給他,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

  「你--」她居然還是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輕度台風已經迅速轉變成中度台風。

  「結果,嗚,那些鳥居然被你給吼死了,嗚......雖然你們渤海國的鴿子真的很爛,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就把它們弄死,我看得出來
它們很想力求表現......」魏降喜抽抽噎噎地說道。


  「你--」中度台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強成強烈台風。「該死的你!」台風的威力不可小觑,不消片刻,她已經被吹得
身無寸縷!

  「你居然撕我衣服?!」魏降喜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事。「那些鳥兒才剛死掉,你居然就想要尋歡作樂!」

  「該死!」金城拓狠狠吻上她小巧如貝的耳垂。「難不成還要我爲那些蠢鳥服喪不成?」

  該死!這女人真的很該死!這一回,他非得要好好地教訓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成!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19 PM

  第六章

  「你居然罵它們蠢!」魏降喜拚命地掙紮著,終於開始發現他的威力有多大。


  「你把它們弄死,不但一點悔意都沒有,還罵它們蠢!」太過分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不能原諒一個罵無辜可愛的小鳥蠢的男人,絕對不能!

  「它們蠢,你更蠢!」強烈台風此時已經變本加厲轉爲超級台風,金城拓憤恨地咬上她雪白的肩頭,雙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揉弄
著她瑩白中透出粉嫩春色的渾圓玉乳。

  「啊......你居然罵我蠢?」魏降喜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水瞳,身子頻頻顫抖著,邊嬌喘著邊說道:「啊......我這麽爲......小鳥著想,

居然被你罵蠢?你究竟有沒有人性?」

  嗚,她怎麽會遇上這麽沒有人性的男人,而且還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嗚,怎麽會這樣?

  「面對你,不需要有人性!」跟這個女人講道理根本就是緣木求魚,他才沒那麽蠢!

  魔魅的大掌不停地撩撫著她雪嫩的酥胸,他微俯下身,讓自己的唇加入肆虐她白玉中亮透著紅粉的嬌乳之行列。

  「你沒有人性,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沒有人性!」魏降喜嘤咛一聲,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卻是徒勞無功。


  「該死!」金城拓將她緊緊壓在陽台邊,知道唯有在最激情的時候,她那張蠕動不休的小嘴才會真正閉上。

  「你給我閉嘴!」他吻住她仍然蠢蠢欲動的芳唇,在其上熱烈地輾轉折磨著,讓她癱軟在他的懷裏。

  「唔......」雖然神魂都已經爲他所奪,魏降喜微睜的眸子在看到地上那些死狀慘烈的小鳥時,神智頓時又清楚幾分。

  「你不要碰我!」她揮打著他那雙在她玉胸前進行放肆勾當的大手。「我要爲那些鳥兒服喪,不可以隨便跟人發生關系!」

  該死,他隨便提提,她居然當真了!

  金城拓的臉色霎時更陰黑了幾分,邪惡的大掌包覆著她顫動的嬌乳,揉弄肆虐著,更加不肯放手。


  「啊......你不要摸我啦!呃......」她一邊發出柔媚無比的呻吟,一邊用力地推拒著他,但是她的推拒不但沒有達成任何效用,反
而讓他將她擒得更緊。「啊啊......」

  「甭想!」金城拓簡潔扼要地丟下兩個字。「下來!」他拉下褲頭,撂下示意的話語。

  「啊?」魏降喜完全聽不懂他的暗示。「你要做什麽?」

  「下去!」金城拓直接壓下她的頭顱,讓她蹲踞在陽台和他之間那窄小的空隙裏。

  「你--」魏降喜觸目所及,就是他那根燙熱到驚人的棒子,她詫異地擡頭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叫她做什麽。


  金城拓壓根不搭理她,使勁地壓著她的頭頂,揉亂她烏黑的細發,她吃痛得微張菱唇,他的勃挺碩大則趁勢進入了她的檀口之
中。

  「唔......」魏降喜的芳唇全被他的挺健給塞滿,她急忙地要將他的勃發給吐出來。

  金城拓哪肯讓她得逞?只見他的大手仍是按壓在她頭上,硬是不讓她吐出他灼熱的男根。

  他唇扯冷笑。「接下來就要看你怎麽做了。」他的怒氣得要身爲肇事者的她來消弭!


  他在笑?他爲什麽在笑?魏降喜心生疑窦,因爲想要掙紮開來,而不斷地亂動著,而他的挺舉則跟著在她柔軟的唇內移動著。

  「呃。」金城拓發出了愉悅的呻吟,俊容緊緊繃住。她雖然沒有任何技巧,但是那粉嫩的唇實在太過柔軟,他的欲望被她嚴重
地挑起。

  「啊?」魏降喜詫異地張大了紅粉香馥的小嘴兒,他的剛強則更加深入了她的口中。


  他爲什麽看起來那麽痛苦?難道她將他咬得很痛嗎?可是,明明是他要她這麽做的啊!

  他該不會想要她把他的那個咬掉,以告慰小鳥們的在天之靈吧?天哪,他想出來的手段也太殘忍了!

  「你不要這麽做!」魏降喜心一急,用力地掙脫開他的鉗制。「我知道你心裏還是覺得你很對不起小鳥,所以想要叫我把你的
那個咬掉,來跟小鳥忏悔,對不對?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該死!」金城拓狠狠地咒道,沒想到她居然會把這件事想成那個樣子。「該死的,那些鳥幹我什麽事?」他的大手用力摩挲
著她粉嫩紅豔的酥胸,藉以排除怒氣。


  「對啊,對啊,他們不幹你的事!他們真的不幹你的事,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不會再幫你做傻事的!」魏降喜猛力地點頭附
和,對於他的大掌又重新在她的嬌軀撫弄,也不以爲意了。

  「該死!那不是傻事,你知不知道?」該死的天殺的古老的女人!竟然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他怎麽會那麽自討苦吃地只想要她這樣一個女人?


  「那明明是傻事啊!」魏降喜緊張地安撫他。「好好好,那些鳥兒的死亡真的跟你沒有關系,你不要再覺得對不起他們了好不
好?」唉,他一定是壓抑過度,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魏降喜芳唇逸出輕輕的氣息,已分不清是歎息還是呻吟。

  「我沒有!」金城拓憤怒地撫摸著她的身子,大掌絲毫沒有放過她嬌軀中任何一處敏感,她那雪白柔膩如凝脂的蜜肌都因爲他
而散發出粉春色的紅潮。「該死的,我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那些蠢鳥!」

  他語聲一落,那火燙炙人的偾起立刻衝刺入她軟嫩嬌柔的蜜穴之中,深深地抵入她脆弱的花心。


  他怎麽又開始罵起鳥蠢了?魏降喜才想問他這個問題,就被他驟然侵入她滟潋嬌穴之中的勃根給漲得全然無法言語。

  「啊......啊......」愉悅的歡吟聲從她微啓的菱嘴之中流洩而出,魏降喜只能攀附著他,任他的勃挺一次次撞擊入她嬌豔甜軟的最
深處。

  金城拓著迷地望著她那張彤色嬌顔,被情欲潤色得更爲美豔,下半身的鋒利更加迅速地在她窒緊黏滑的嬌穴抽刺著,每一回都
讓她尖吟出聲,痙攣得幾乎以爲自己下一刻將會死去。

  隨著他的奔動,她的嬌軀緊緊地壓附在陽台上,幾乎要將她的背烙上陽台的印痕,但是她完全不感覺到疼痛,只因爲他帶給她

的歡愉已經主導了一切,她只能深深陷落於欲望的深淵之中,再也無法抽拔而出......

  *****

  雖然她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但是金城拓非常清楚,這場發表會仍是非她不可。畢竟衣服全是魏寶寶所設計的,雖然她已然變

成了魏降喜,但是她不出席這場時裝發表會,完全說不過去。

  「你坐在這裏,不許惹事,知道嗎?」金城拓將她帶到准備的後台,嚴肅地告誡著她。

  他還得去與許多人打照面,沒辦法時時刻刻陪著她,希望她別給他惹出亂子才好。

  「好。」魏降喜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我什麽時候給你惹過亂子了?」明明惹亂子的人,都是他啊!

  金城拓按捺下怒氣,不想跟她在這個大場合上翻臉,畢竟她是他旗下簽約的設計師之一,他總要給她留面子。


  「等一下會有人來幫你換衣服,你就乖乖地穿上,跟那些模特兒一起走到台上去繞一圈,然後笑一笑,知道嗎?」金城拓交代
著。

  「磨特而?」這是什麽東西?魏降喜又開始陷入迷惑裏頭。

  「跟著那些女人,懂嗎?」金城拓比了比前方那些身材高姚的女人。「就是要跟她們一起走上台去,知不知道?」


  「懂。」魏降喜點了點頭,下意識地順從著他。很奇怪,肉票當久了,她居然愈來愈順從他這個綁匪的話語。

  「我還有事得去辦,你在這裏乖乖的,知不知道?」金城拓頭一次覺得自己晉升到老媽子的境界。

  「知道。」魏降喜綻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你快點去辦事吧,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金城拓十分質疑地盯著她半晌,才轉過身走出後台,出去面對一票廠商媒體記者。

  而魏降喜,她真的會乖乖聽金城拓的話語嗎?


  的確,她一開始是非常乖巧地坐在金城拓吩咐的位子上,不過,那僅只是一開始而已。

  當她眼前開始出現一大群模特兒大方更衣的畫面時,她盈亮的雙眸立刻瞠得飛大。


  那些女人,袒胸露背的是在做什麽?她緊張兮兮的想要去解決眼前突如其來的清涼秀,完全遺忘金城拓的囑咐。

  「魏設計師。」一群美麗的模特兒還不知道霍亂已經到達她們的面前,十分有禮貌地對她笑道。

  「你們......你們穿這樣要做什麽?」魏降喜目瞪口呆地說道,只差沒噴出鼻血來。

  這些女人實在是穿得太過清涼了,她們難道不怕冷嗎?


  衆女人臉上開始出現微微不可思議的表情。「魏小姐,我們要穿你設計的衣服到台上去表演給大家看啊,有什麽問題嗎?」她
們開始打量著自己,生怕有哪個地方穿錯惹惱了設計師。

  「我設計的衣服?」她什麽時候設計過衣服了,她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她很確定她不會趁睡覺的時候夢遊啊!

  「對啊!」諸多模特兒鄭重地懷疑她們是不是沒有表達出設計者的精神,乃至於設計師完全看不出這些衣服是她所設計的。
「怎麽了,我們穿起來有什麽問題嗎?」她們虛心求教著。

  「當然有問題,你們剛剛說,你們要穿這身衣服走到台上去表演給別人看?」天哪,女人穿這種有穿等於沒穿的衣服走上台

去,成何體統?不行,她一定要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對啊。」衆模特兒點點頭。「究竟有什麽問題,魏設計師,麻煩你幫我們整理一下衣服好嗎?」

  「當然好!」此時此刻的魏降喜正求之不得。「衣服呢?衣服呢?」她隨手將那些女人方才換下來的衣服重新一件件地往離她
最近的模特兒身上套去,還套得亂七八糟,完全不是原來的樣子。


  「魏設計師?」那位被她穿得亂七八糟的一號模特兒非常疑惑地看著她。「你確定這是你要的樣子嗎?」


  衣服被她穿得這樣淩亂,她想表現些什麽?模特兒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設計師的心思。

  「對對對。」魏降喜點點頭。「這就是這樣!」她繼續用她那雙魔手將第二個模特兒纏成一顆肉粽。

  「魏設計師,你確定這真的是你要的樣子嗎?」第二個模特兒語氣更爲慎重,完全不敢相信一向走清涼開放派的魏寶寶爲什麽

會轉性,將所有能裹到身上的衣服都套到她身上來了。

  「對啊,有什麽不對嗎?」嗯,這樣一定比較不會冷了。魏降喜滿意地將第三個模特兒纏成一具木乃伊。

  「魏設計師?」天哪,她快要沒辦法呼吸了。「你原來走的不是狂野大膽的風格嗎?」爲什麽她要被打扮成這副模樣?她確定
她現在若是跳進金字塔裏頭,其他的木乃伊一定會歡欣鼓舞地歡迎她這位新同伴。

  「有嗎?」魏降喜莫名其妙,決定把這話自動當作耳邊風省略。「換你了,嗯,你過來。」

  第四個模特兒被她給裹成春卷。「魏設計師,呃......你真的非常確定要我們這樣上台嗎?」


  現在要是叫她跳進滾燙的油鍋裏頭,再爬出來,可就變成色香味俱全的炸春卷了。

  「當然啊!」魏降喜繼續把下一個模特兒包裝成一顆糖果。「你們不穿這樣上去,難不成穿剛才那樣上去表演不成?」

  她不停地抓起衣服幫模特兒亂套一通,直到最後一位終於被她給纏成了愛斯基摩人,她這才善罷幹休。


  「呃......」模特兒全都面有難色、面面相觑。

  終於,一顆肉粽跳出來說話,「魏設計師,我們原來的穿著可都是你親自設計的啊!」她從業以來,從來沒有被包得這樣緊
過。

  「是嗎?」魏降喜一頭霧水。「我有嗎?」


  模特兒全都呆掉了,魏設計師怎麽完全不認帳?雖然說女人是善變的,可是也沒人變得像她那麽過分的吧?

  這下子怎麽辦?她們真的要穿這樣上去嗎?

  *****

  音樂聲一響起,所有被魏降喜包得一塌胡塗的模特兒全都像鴨子一樣,硬是被逼上架去。

  魏降喜則是和另一個人爭執起來。「我不要穿!」竟然叫她穿那種有洞洞的衣服?她才不要!


  「魏小姐,這是你之前自己選的啊,那和模特兒她們穿的是同一個系列的。」幫她遞上衣服的人非常無奈地說道。

  「之前選的不算,反正我抵死不穿就是了。」魏降喜堅決不肯做暴露的穿著。

  「魏小姐......」那人面有菜色。「你......等一下就換你要上台了,你就行行好,快點穿上吧!」


  「我穿這樣上去就好了,嗯,不,可能還不夠。」魏降喜隨手又抓了一件披風套到身上去。「外面搞不好很冷,我再多加一件
衣服好了。」

  天,她不但沒把衣服換掉,而且還愈套愈多,這會兒金城先生若是看到了,可能會砍死她這個助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22 PM

  第七章

  「待會兒我們所要介紹的,是已正式從魏寶寶改名爲魏降喜設計師所設計的衣服,她的設計以狂野奔放熱情爲主,帶給現今冷漠的社會一股新的野性衝擊,現在就請模特兒上場。」


  音樂聲開始響起,模特兒開始走出伸展台,才第一名模特兒上場,現場立刻發生大騷動--


  引頸企盼的衆人眼鏡全掉落一地,衆人開始在地上搜尋著他們的眼鏡,現場慌亂成一團。

  金城拓愀然變臉。該死的!一定是她惹的禍!

  他微微一勾手指,告訴身旁的助理幾句話,助理立刻跑去尋找現場的旁白,要她等會兒再做補救。

  「事實上,這是給大家的驚喜,魏降喜設計師因爲有感於現在政經局勢的不穩定,巧手設計出以舊衣亦能穿著出的新風格,並
在此次的發表會發表給大家知曉。」


  衆人開始恢複鎮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加上衆所矚目,卻仍處變不驚的金城拓在台下熱烈鼓掌,所有的人都開始鼓掌。

  「哇,好厲害,想得出這樣的變化,不愧是服裝界新銳。」大夥兒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是啊,能把香奈兒的衣服這樣穿,還真是讓人料想不到。」所有人都瞠大了眼,沒有辦法想像名牌的衣裳被弄成眼前這副摸
樣。

  「你知道嗎?聽說魏設計師現在都住在金城拓他家耶!會不會金城拓他就是喜歡女人這樣穿,所以魏設計師才會設計出這樣的
衣服?」八卦開始在底下悄悄流傳著。

  「是這樣嗎?」一個女子看著自己身上的穿著。原來她就是穿得太少了,才得不到金城拓的青睬!


  發表會結束之後,所有的女人只得到一項共識,那就是她們決定要回去把自己裹成一顆緊密無比的肉粽,如此一來,才有機會
能夠勾引到金城拓這個潇灑又多金的大帥哥。

  *****

  金城拓的怒氣終於在發表會結束之後全然爆發。


  「該死的!」這要命的蠢女人,害他心驚膽跳了一下,差點以爲自己龐大的事業有可能就這麽毀在她這個小小設計師的手裏!

  當金城拓的怒吼聲在魏降喜的耳畔響起時,魏降喜並沒有太過意外,事實上,她幾乎以爲「該死的」即將取代魏降喜成爲她的
新名字了。

  「怎麽了?」她已經不停地微笑,不停地和人握手,不停地做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的事,他還有什麽不滿意?


  「你該死的幹嘛把那些衣服往模特兒身上穿?」他已經盤問出來了,真的是她做的沒錯,事實上不用問他也知道,若不是她,
沒有人能令那些模特兒將衣服穿得那麽不像人。

  「你都不曉得我是在做善事嗎?」魏降喜看著怒氣騰騰的他,有點搞不懂他爲什麽會發那麽大的火。

  「做善事?」金城拓咆哮道。「該死的,你要是在美國,九一一那場大災難,賓拉登一定不可能那麽早被懷疑。」


  她大概是第一個會被懷疑的嫌犯!

  「九一一?」魏降喜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美國?」這更是個陌生至極的名詞。

  「你又開始轉移話題了嗎?金先生。」

  「我姓金城!」金城拓非常不滿意他的姓氏被竄改。「還有,叫我拓!」哪有自己的女人叫自己的名字叫得那麽疏離的?


  「喔。」魏降喜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才又恍然一驚。「你果然又是在轉移話題,被我發現了。」

  「是你轉移話題的。」這女人,他剛剛明明是要跟她算這筆帳的,結果她在扯什麽?做善事?

  「我哪有?」魏降喜一臉無辜。「我剛剛在跟你說我在做善事,你就扯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事。」

  「好。」金城拓狠狠咬牙,決定結束之前那些對話,重新回到正題。「你幹嘛將那些衣服套到那些模特兒身上?」


  「做善事啊!」她明明就已經說過了,他幹嘛要再問一次?難不成他常常咆哮咆哮,把自己的耳朵也先吼聾了嗎?

  「你究竟做了什麽善事?」她只不過是差點把那一場發表會給毀了而已,還好底下的賓客也沒聰明到哪裏去!

  「你不覺得讓那些女人穿那麽少很冷嗎?而且她們還要出去表演,那不是很傷風敗俗嗎?」魏降喜振振有詞地說道。

  「傷風敗俗?你自己去看看,現在街上多少人穿得很良家婦女?」真是天殺的氣死他了!


  魏降喜明顯地頓了一下。「那是你們渤海國的惡劣風俗,我應該要盡一己之力來改變他。」

  「你--」金城拓被她氣得沒話可說。「算了,你自己給我裹緊一點就好了。」她是他的,沒人可以欣賞她!

  「還說呢,你居然要人拿洞洞裝給我穿!我看那衣服露出來的都比遮起來的多。」魏降喜氣憤地說道。

  「我怎麽可能?」金城拓的臉色爲之大變。該死的,他那個笨助理不會拿錯衣服了吧?


  「你就是!」魏降喜不想不氣,愈想愈氣。「你爲什麽這樣敢做不敢當,那衣服明明就是你叫別人要我穿上的!」

  「這其中有誤會。」金城拓解釋道。「在不知道你是魏降喜的時候,我沒想到要讓你穿保守的衣服。」一定是助理將衣服給搞
混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本來就是魏降喜啊!」魏降喜完全弄不懂他在說些什麽。

  「算了。」金城拓想到愈解釋只會愈解釋不清,幹脆拉下臉來。「該死的,我不應該拿那種衣服讓你穿的。」

  魏降喜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這是在道歉嗎?」他居然也會道歉,這是怎麽一回事?

  「哼。」金城拓冷哼一聲,沒打算承認,只是將她給扯入懷裏,惡聲警告道:「我告訴你,你自己穿保守一點就好,至於別人要
怎麽穿,你千萬別管,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魏降喜柔柔地偎在他的懷中,不知道爲什麽,感覺到心裏甜孜孜的。

  這男人竟然會跟她道歉......這是多麽奇妙的滋味啊!

  *****

  金城拓的公司所辨的服裝發表會果然造成轟動,連《一周刊》都跟上這早已是流行時尚界的金童玉女。

  最新一期的《一周刊》的新聞人物就是比演藝明星都還要俊美的金城拓,以及美得比模特兒更加動人的魏降喜兩人。

  該周刊的標題即是--名設計師爲了老板而改變風格?目前已與時尚大亨同居?

  該周刊還指證曆曆,有金城拓和魏降喜相擁的畫面,還有兩個人驅車同行的鏡頭。

  這個新聞立刻在大街小巷流傳開來,只不過男主角嗤之以鼻,完全我行我素,壓根不搭理該新聞;而那個女主角呢,則是根本還
不曉得《一周刊》到底是什麽東西!


  雖然金城拓已經耳提面命過,但是魏降喜對他人的服裝仍是意見頗多,所以若是沒事,金城拓就像是在關犯人一樣,將她給關
在家裏,讓她被迫成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貞節婦女。

  至於魏降喜有任何意見嗎?到目前爲止是沒有的。反正光在那個屋子裏頭,她能挑剔能破壞的地方就已經不勝枚舉了,她根本
也管不到別的地方去,所以金城拓暫時沒聽到肉票抗議被囚禁的聲音。

  不過,這天,因爲某時尚晚宴規定受邀男女都要攜伴參加,不得已之下,金城拓只好又將她給帶出門。

  「你等一下給我安分一點,聽到了沒有?」金城拓不放心地諄諄告誡著,生怕她等一下又闖禍。


  「我一直都很安分啊,你不覺得嗎?」魏降喜仰著嬌顔反問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很不安分!

  「反正你等一下給我安分一點就是了。」已經走進會場,金城拓不好發火,只能提醒她。「別隨便碰別人衣服,知道嗎?」

  「知道了。」魏降喜點點頭,秀氣高雅地走在金城拓身旁,看來真的是郎才女貌一對的璧人。

  「等會兒會有很多人來跟我打照面,你先去位子上坐好。」金城拓決定要她先入座,免得惹禍。

  「喔,好啊!」魏降喜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行去,已經有一群女人站在那裏談笑風聲了。


  站得遠遠的時候,她還沒看到,直到走近那群女人時,她才詫異地發現,又是一群衣不蔽體的女人。

  天哪,這不是宴會嗎?這些女人穿成這樣,成何體統?不行,她要趕快幫助這些女人,讓她們穿得整整齊齊的。

  「魏小姐,你好。」其中一名貴婦看到她走過來,立刻對她泛出笑顔。「聽說你最近正春風得意呢!」

  「啊,有嗎?」她才死了未婚夫,又害得一群小鳥魂歸離恨天,還跟一個綁匪在一起,三不五時被綁匪亂吼,這樣算是春風得
意嗎?


  既使那名綁匪很帥、很多金、對她還不錯,她也堅決否認她現在的處境叫作春風得意!

  「聽說金城先生對你可好的很呢!」另一名女子加入了談話的行列。「魏小姐,你究竟是怎麽抓住金城先生的心?教教我們秘
訣吧?」


  魏降喜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一片春光蕩漾,愈看愈覺得她要阻止這一片春光繼續外洩。

  「魏小姐,你怎麽不說話,快點教教我們啊!金城先生現在可是亞洲地區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呢!」又有一名女人一起向魏降喜
討教。

  哇,波濤洶湧!這女人的上圍實在是壯觀到比萬裏長城更是壯觀!突厥人碰到了,一定難以征服!

  「唉!」見魏降喜仍是不說話,另一個女人唉聲歎氣地開口了。「魏小姐怎麽可能教你呢?她都已經抓住了金城先生,怎麽可

能讓給你?」

  天哪,這女人的家裏一定是三級貧戶,不然怎麽會連穿個裙子都還要省布料省成那個樣子?她相信,那女人只要微微一彎身,
裙底風光就會盡入男人的眼簾了。

  「怎麽能這樣穿衣服呢?」魏降喜根本沒把衆女人談話的內容聽進去,一心在意這些女人衣著暴露的程度,不小心就把她耿耿
於懷的事給說出口。


  「魏設計師,你好像對我們的衣服有意見?」一名看來高傲不已的女子開口了,不太友善地看著她。

  「當然有意見!」好不容易有人主動談起,魏降喜自然是樂不可支。「你們穿這樣,實在是......」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說
出負面至極的評論。「實在是......嗯......那個......」

  「怎麽樣?」衆女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有的是希望她能夠幫自己改變造型,另外的則是想要找她的碴,一臉不懷好意。

  「沒有啦,我幫你們穿衣服好不好?」魏降喜的道德心開始發作,又想要幫這些女人套上衣服。


  「好!」一群女人持同意的意見。

  「不必!」另一群則持反對意見。

  「啊,爲什麽不要?」魏降喜在問著諸多女人的同時,想起了金城拓的叮咛。

  「啊,你們一定是害怕我會碰到你們的衣服對不對?你們放心,拓早就規定過我,不許我碰別人的衣服,我會很小心在不碰到
你們衣服的情形之下,幫你們換好衣服的。」

  那要怎麽幫這些女人換衣服呢,她動腦筋動到了桌巾和窗簾上頭。「你們等我一下喔!」


  衆女人仿佛被她催眠了一般,看著魏降喜興匆匆地衝到了餐桌旁,開始將桌巾拿下來。

  「魏小姐,請問你在做什麽?」服務生看到,當場傻眼。

  「呃,能不能麻煩你來幫我?我要幫那些女人加些衣服。」魏降喜眼看有人來到面前,當然把他抓來利用。

  「魏設計師的靈感那麽洶湧,連在宴會場所也要幫人設計衣服嗎?」服務生開始考慮著要不要幫她拿下桌巾。


  「快幫我拿下來,你們擺了那麽多餐具,我拿不下來啦!」魏降喜完全沒在聽服務生的問題。「我只說要讓那些女人等一下,
再這樣下去,我都讓她們等了好幾下了。」

  「喔!好。」服務生被她著急的態度所蠱惑,開始幫她取下桌巾。「魏小姐,這樣可以了嗎?」

  「當然不夠。」魏降喜指向一邊的窗簾。「連那些我也要,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她露出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笑容,看得服
務生再度呆滯。「反正助人爲快樂之本嘛!」

  「好。」服務生點點頭。嗯,他現在非常的快樂,一定是因爲他幫助了一個連桌巾和窗簾都取不下來的漂亮設計師。


  「你在做什麽?」另外一大群服務生看到了該服務生取窗簾的舉動,連忙一塊兒去阻止他。

  「我在幫魏小姐取窗簾啊,你們都不知道嗎?魏小姐的靈感頻生,決定用我們飯店的窗簾設計衣服耶,這樣我們飯店搞不好會
在國際間大大走紅,我們這些服務生就可以跳槽跳到國外去了。」該服務生臉上洋溢著快樂的微笑,非常幸福地幫魏降喜取下窗
簾。


  「咦,這樣說好像很對,你別自己邀功啊!」衆服務生開始搶著扯下窗簾的工作。

  晚宴會場登時亂成一團,正忙著應酬的男人沒空去觀看,倒是女人已經開始皺起眉頭。

  「這飯店怎麽這麽差勁,居然等我們都到了,才開始拆窗簾?還有那個姓魏的設計師,居然還在那邊笑得那麽開心?」其中一
名身材肥胖的女人十分不屑地說道。

  「我說你,你是真的很不想穿她設計的衣服嗎?」另一個女人微笑地問道。「該不會是穿不下所以才不想穿吧?」

  「我......我哪有?」那位肥胖的女人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她氣得咬牙切齒,差點化身爲母老虎開始攻擊另一個女人。

  「你別動怒啊,不然你若是倒了,可是要這裏全部的男人都過來,才扶得起你啊!」女人繼續刻薄地說道。

  女人之間的戰火一掀,很快就戰火隆隆。

  魏降喜回到現場時,全部的女人已經開始鬧成一團。「啊,真是對不起大家,大家該不會是等我等到不耐煩了,所以發火了

吧?」

  全部的女人依然絞扭成一團,沒人有空搭理她。

  該不會這些女人就是穿那麽少要來表演搏擊的吧?不行,她們穿得那麽少,要是衣服不慎被別人撕破,那不就比雞蛋更光溜溜
了嗎?

  「你們快散開!」魏降喜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些女人全給拉開。「我幫你們穿衣服。」

  她不由分說地拿起桌巾往第一個女人身上一披,該女人立刻化身爲阿拉伯的女人,若混進賓拉登的陣營中,恐怕也沒人會懷疑
她。

  「魏小姐?」該女人一愣一愣的,看見魏降喜對她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好看嗎?」

  「好看,再好看不過了!」魏降喜點點頭,往下一個女人前進。而原先那位女人則飛奔去跟服務生借鏡子用用了。


  第二個女人,經過魏降喜的包裝之後,身上的衣服比日式和服裹得還多層,看來已經夠格去當日本藝妓了!

  「這樣真的好看嗎?」該女人完全呆愣住,望著自己身上這一團布,非常地懷疑。

  「好看,非常非常好看!」大設計師微笑點頭,一臉贊揚的說道。


  被大設計師這麽一說,被打扮的女人哪敢說些什麽,她興匆匆跑去向服務生借鏡子。

  第三個女人、第四個女人、第五個女人......之後一個一個原本露得比穿得還多的女人全部都被魏降喜用盡各種手法給包得密不透
風,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那位最肥胖的女人。

  「魏小姐......」該名肥胖女子看著之前魏降喜那樣幫人設計衣服,心想那樣包得死緊的衣服,她一定也穿得下,於是鼓起勇氣決
定加入試裝的行列中。「我可以也穿你設計的衣服嗎?」

  「當然可以!」天,這位女人也太厲害了,看起來家裏應該是特級貧戶,所以才會穿那麽少!可是若是特級貧戶,怎麽又有辦
法把自己吃得噸位那麽重?想必她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來幫你穿衣服。」魏降喜將最後的布料往女人身上一套,卻發現,布料根本不夠!

  「怎麽辦?窗簾和桌巾全部都用完了!我沒有布料了。」魏降喜皺起秀眉,不太樂觀地宣布道。

  啪!一張大帳篷突然亮在魏降喜的面前!一顆顆頭顱隨後跟著冒出,興高采烈地呈上貢品。

  「沒關系,我們連床單、被單,地毯都拆下搬過來了!不怕你不用,只怕用不完!」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25 PM

  第八章

  結果,該日該飯店的桌巾、窗簾不但供不應求,連鏡子都是衆女人需索的服務之一,現場簡直就像難民營,大家都十分缺乏民生必需品,到最後,原來在談正事的男人也都發現了這些女人的不對勁。

  「恕我先告辭!」金城拓看著那些女人被穿得古裏古怪,心下知道唯有一個人可能會讓現場變成如此混亂。

  「該死的!」金城拓拉過魏降喜,將她拖到會場的一旁。


  「怎麽了?」魏降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金城拓爲什麽一張臉可以臭得比茅坑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幹嘛把那些女人穿成那個樣子?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去碰別人的衣服嗎?」金城拓怒瞪著她。

  「所以我沒碰啊!」魏降喜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都不知道,這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耶,要幫她們穿上衣服,又不能碰到她們
的衣服,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把她們都弄好。」

  「你爲什麽又把她們穿成那樣?她們穿什麽樣子,根本就不關你的事!」金城拓憤怒到了極點,差點想用吼的。

  「當然關我的事啊!」魏降喜嗔向他,顯然是在怪他沒有常識。「你不了解,她們穿那麽少,要是在這裏感冒的話,回去就會

開始生病,生病了就會開始傳染,誰知道會不會傳染給我?」

  「你--」她未免也想太多了!「那你爲什麽要拿這裏的桌布和窗簾?」他眼角瞄到一個花色特別不同的。「還有那是什
麽?」

  「被單!」魏降喜得意地宣布答案。「我這是幫你們渤海國節省資源,你不知道嗎?況且我若是不拿這些來幫她們穿衣服,難
不成剝你們男人的衣服來幫女人穿嗎?不行,那我還不是得再去找布料來幫你們男人穿!」

  嗯,尤其是眼前這一個,他最受女人的垂涎,她一定要將他給裹得死緊,讓別的女人沒辦法觊觎他。

  「你--」她這套理論就像三千斤黃蓮一般地塞進金城拓的口中,讓他壓根說不出話來。

  「怎麽樣?我說得很好吧?像她們那種傷風敗俗的衣服,怎可登大雅之堂?」魏降喜洋洋得意的說道。


  該死,這女人竟然敢批評別人的衣服是傷風敗俗?她難道完全沒感覺到她幫別人穿出來的樣式叫不倫不類嗎?

  「來,你跟我來!」金城拓拉著她,決定去跟飯店經理賠罪,順便商量賠償事宜。

  沒想到,他們都還沒找上飯店經理,飯店經理已經不請自來地找上金城拓和魏降喜了。

  「金城先生!你來得正好!」飯店經理對金城拓露出一張燦爛到不能再燦爛的笑顔。

  有問題。東西被破壞了,不可能還這麽雀躍歡欣!金城拓抿著一張薄唇,利眸瞥向飯店經理。「什麽事?若是要談賠償事宜的
話,你們盡管說價錢,那對我而言不是問題。」

  「賠償?」飯店經理的頭搖得比冬天狂風下的樹還要猛烈。「怎麽需要你賠償呢?我們還要感謝你和魏小姐呢!」

  「感謝我和魏小姐?」金城拓狐疑地皺起眉頭。


  「對啊,魏小姐那麽中意我們飯店的窗簾、桌巾、甚至被單、床單,對我們來說可是揚名國際的好機會,我們還正在想要用什
麽方法才得以表達出我們對兩位的感謝呢!」飯店經理不停地對金城拓和魏降喜鞠躬哈腰,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遞上感謝狀
了。

  「感謝?」瘋子。他身旁這蠢女人已經夠不正常了,居然還有一群人跟著她起哄,反了,造實在是反了。

  「對啊!金城先生,我們招待你們兩個全年住宿免費如何?這好像太寒酸,還是......」轟隆隆隆,飯店經理腦中的果汁機顯然有
壞掉的嫌疑,絞了許久仍然絞不出半點腦汁。

  「不用了啦!」魏降喜搖了搖頭。「不用感謝我們了,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除惡務盡而已。」


  「除惡務盡?」飯店經理的雙眸瞪得死大。「魏小姐的意思是?」她該不會是嫌他們飯店的東西太差,所以想幫他們用光光
吧?

  不行啊,他原來打算要包裝那些床單、被單當紀念品出售的啊!若是魏小姐又嫌那東西不好,那他的如意算盤不就一點都打不
下去了?

  「對啊,那些女人......」一只大乎暗暗捏了她一把。「痛,好痛!」她望向摟著她的金城拓。「你幹嘛捏我?好痛......」

  「我沒有捏你。」肯定不能讓她繼續講下去,不然那經理一定會發現,她其實想除掉的惡是那些女人暴露的穿著。


  「哪......」天哪,再度被襲。「喔,好痛!」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凶手僞裝成友善的慰問者,殷勤地問著受虐者的病情。

  「我哪有?明明是......」那只專門整她的大手再度捏了她一把。「痛、好痛、好痛喔......」

  「經理,我看她真的很不舒服,偏偏她又好逞強,不願意說出口,這樣好了,我先帶她去看醫生,至於感謝一事,就不必
了。」金城拓一口氣說完話,完美地和飯店經理道別,俐落地拉著她便走,一氣呵成,著實巧妙,連讓她發言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魏降喜不平的抱怨聲呢?在那之後,全由他的唇給接收了!


  *****

  金城拓萬萬料想不到的是,魏降喜那胡亂拼湊出來的衣裳居然頗得人青睬,甚至服裝設計圈就此流行開來此種風格,更誇張的
是,服裝評論師還指出,她隨意幫人裹上的衣裳十分有盛唐初期的服飾風格,猜測明年全世界服飾界將會因而吹起中華初唐風潮!

  看來她真的是誤打誤撞而有這種出乎意料的結果,不過他此時對她的保護則比先前更甚,因爲不想讓她真正的背景讓社會大衆
知曉,所以改變之前經營魏寶寶這位設計師的策略,將魏降喜塑造爲神秘的服裝設計師,不過,之前那晚宴的新聞,又被《一周
刊》給披露了。

  他們這回的主題是--桌巾披上身,情郎附上身!該期的封面以金城拓這個多金又潇灑的美男子爲主打,內容繪聲繪影地描述
著魏降喜如何釣得金城拓的手法,結果該期的周刊居然狂賣十萬本,只因衆女人都非常渴望將金城拓這個名副其實的金龜婿搶到自
己手裏!


  至於這消息,傳到金城拓耳裏時,他有什麽反應?他依舊是不屑一顧,絲毫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而魏降喜?

  她到此時此刻,都還不知道《一周刊》究竟是什麽東西!

  *****

  「爲什麽不能出門呢?」魏降喜對正要出門上班的金城拓發出十分嚴正的抗議。「爲什麽你天天都可以提著黑色的盒子去當車
夫,可是我就不能出去大街上逛逛呢?」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車夫!」媽的,他真的會被她那個固執又冥頑不靈的態度給氣死!

  「好吧,改開繡坊的車夫。」魏降喜心不甘情不願的改口。真是的,她沒再叫他綁匪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挑剔那麽多。

  繡坊?老天,他是國際時裝界的钜子,不是什麽繡坊!

  金城拓氣悶地要推門而出,她又將他及時給拉住。「等等,你別走,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麽你可以出門,可是我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金城拓擺脫開她,正要踏出門,她的聲音突地又陰魂不散地傳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爲你們渤海國太鳥不生蛋,外頭太荒涼,所以你不讓我出去,對不對?」魏降喜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他媽的,這蠢到無可救藥的女人居然說台北市太荒涼?那全球大概很多地方都應該要被歸入極圈之中了。


  「你放心,雖然你們街上賣糖葫蘆的店家很少、賣捏面人的店也沒幾家,可是總算還有很多不太堅固的房子,我不會覺得很荒
涼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受不了的。」魏降喜跟他拍胸脯保證。
 
 「我--」這女人竟然以賣糖葫蘆和捏面人店家的多寡來判定台北市很荒涼?難不成大唐的蓬勃興盛全靠這兩種店家維系而
起?謬論!唐太宗要是知道了,肯定從墳裏跳出來給她一頓好打。

  「我知道你很想同意讓我出去,可是說不出口,對不對?」魏降喜對他露出燦亮的笑容。「你不要不好意思......我--」


  天哪,那個惡劣的男人,居然硬是把她給從門邊扳開,自顧自的走了!他居然以力壓人,這實在是太太太過分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屈服於他!決定了,她要開始重新練武功,將荒廢已久的武功練回來。

  只要她能夠把之前失去的武功給練回來,到時候,嘿嘿,憑她一身武功,還怕會輸給他不成?

  至於要從什麽武功練起呢?啊,既然渤海國這個地方那麽鳥不生蛋,那她就先從攀巖走壁那一招開始好了。
  *****

  「嬷嬷,你不要那麽緊張好不好?我只不過是在練武功而已。」魏降喜微笑地走著高樓樓頂的邊緣,不時地還往下瞧一瞧。

  老嬷嬷被她嚇出一身冷汗。「我說,魏小姐,你也行行好,不要因爲先生他不讓你出門,你就到這裏來鬧自殺啊!」


  「我哪有鬧自殺?我都說了,我是在練武功啊!」現在消極的死亡抵不過積極的抵抗,她決定要先練好武功之後,再挺身而出抵抗強權。

  「不,一定是理由,這一定是理由。」老嬷嬷以近乎喃喃自語的方式說著。「魏小姐,你不要以爲我人老了,會不知道你想要
自殺,我要去報警,對,我現在就要去報警!」

  抱緊?魏降喜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無數多的疑惑。老嬷嬷想要去抱緊什麽東西?爲什麽老嬷嬷以爲她要自殺,就要去抱緊東西

呢?

  渤海國的老人家的思緒實在是很難參透,她決定撇開這個問題不想,專心地走這高樓樓頂,來練她的武功了。

  *****

  一片黑鴉鴉的頭顱聚集在名門大廈樓下,顯目得讓人沒有辦法不去注意它們的存在。

  「警察耶,是警察!」一顆黑漆漆的人頭湊進那一堆人頭裏面,好奇地觀看著。

  「爲什麽會有那麽多警察?」


  另一個黑抹抹人頭緊接在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同加入烏漆抹黑的團隊之中。「該不會是賓拉登逃到台灣來了吧?」

  「啊?不會吧,我昨天才看到新聞說他又被暗殺,怎麽可能現在會逃到台灣來?」第三顆染得黃金閃亮的人頭加入之後,終於
讓萬黑叢中出現了與衆不同的那一點金。

  「唉唷,他天天都被暗殺,誰曉得他死了沒,搞不好上頭的那個真的是他!」另一顆頭發全染成紅色的人頭加入,更是爲原來

的大黑團注入了閃亮缤紛的炫目色澤。

  「讓開、讓開、快讓開--」漆黑的大點點開始移動,警察推開那些圍觀的民衆,厲聲說道。



  「來......左邊一點......」一大片警察拿著反彈網不停地移動著,生怕會高空漏接。

  「不對,右邊一點、右邊一點!」看著高樓上的黑點移動著,他們也在底下跟著不停地挪移。


  「前面一點才對!」其中又有人出聲糾正,一群人連忙又改換目標,拚命在第一時間移動位置。

  「啊,掉下來了,魏小姐她掉下來了。」其中一名警員緊張兮兮的嚷著,所有拿著反彈網的警員開始嚴陣以待。

  「啊--」一聲聽起來完全不像女聲的尖銳叫聲淩空而降,差點刺破衆警察的耳膜。

  「啊,怎麽是你?」當底下的警員發現掉下來的並不是魏降喜,而是他們的親親好夥伴時,都瞠目結舌,詫異萬分。

  「魏......魏......」大概是震撼過大,落下來的警員指著高樓樓頂的方向,昏倒在反彈網上頭。

  「啊,又有人掉下來了!」有著新發現的警察又開始跑著接人,非常害怕沒將人給接好,害得掉下來的人摔得頭和身體互相不
認識對方。

  「啊--」又一聲響徹雲霄的尖銳聲傳來,不過這會兒聽起來同樣不是女子的聲音。


  「該不會?」衆警員臉色慘變。「啊,是你?」對,落下來的,不是在那高樓上鬧跳樓的魏降喜,而是他們另一位親親好同
伴。

  「魏......魏......」該名警員和之前那一名警員一樣,以相同的方式慘烈地昏倒過去。

  之後,一個又一個的人拚命落下,只不過,落下來的都不是魏降喜,而是一名名差點可能因公殉職的員警!

  至於頂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就等著問魏降喜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27 PM

  第九章

  名門大廈樓頂實況錄

  「魏小姐......你不要自殺啊!」一群警察來到高樓樓頂,生怕那個在圍牆邊緣的女子會從高空落下,成爲一攤人肉泥。

  「我沒有要自殺啊,你們不要過來,這裏很危險耶!」魏降喜拚命地搖著手,對衆警察警告著。


  危險?爲什麽她明明知道危險,還要杵在那裏不肯走?衆警察面面相觑。

  「魏小姐,你別騙我們了,你一定是想死對不對?」有警察開始心戰喊話。「爲什麽要死?這世界那麽美好。」

  「有很美好嗎?」魏降喜狐疑地說道。她剛剛才被強權壓迫,現在可一點都不覺得美好。

  被他們發現了,魏降喜果然深深厭惡人世。「魏小姐,是不是金城先生對你不好?沒關系,天下何處無芳草,你值得更好的男
人來對待。」警察開始對她采取心理策略。


  「他是對我很不好。」魏降喜一邊小心謹慎地走著,一邊扁起嬌色紅唇來。「可是......」她發現她的一顆怦然芳心已經全系在那
個男人身上了,怎麽樣都沒有辦法更改。

  「可是......?」完蛋了,魏小姐果然還是想要自殺,慘了,這真是慘了。「上!」組長命令組員,馬上將魏降喜給抓過來。

  「幹嘛?你們幹嘛?」魏降喜看一票警察發了狂似的衝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結果,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最後一個警察用力過猛,往之前的警察一撞,前面的警察再往更之前的一撞,就這麽人人相撞,肉肉相疊,最前方的那個警員
終於壯烈成仁,向大家說聲再見,先到樓下跟反彈網溫存了。

  人肉骨牌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停止,站在最後的那個警察沒料到會有這種情形發生,突然一個踉跄,第二個警員旋即繼之前那個

墜樓警員的腳步,慘烈犧牲去了。

  「餵,你們不要跳樓啊!」魏降喜心慌地直吼著。「我在這裏練武功練得好好的,你們幹嘛跑來這裏跟我搶地盤呢?搶不到又
要跳樓,真的是很傻,你們別衝動,鎮定、再鎮定,我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們的。」

  魏降喜緊張兮兮地說著,只可惜非但來不及挽回,反而將情勢弄得更糟。最後面的那個警員聽了她的話,因爲太過錯愕,以致
於整個人向前衝滑,終於,整批警員都掉了下去。

  「嬷嬷!」魏降喜著急萬分地跑去老嬷嬷身邊。「怎麽辦?這些男人都跑來這裏跳樓了,我們得趕快去通知衙門啊!」


  她根本搞不清楚,這些現代的警察就等同於古代的捕頭,而那些因她而墜樓的警員,可能更是想都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她還
好端端的站在大樓頂端,而他們的小命卻因爲她差點保不住!

  *****

  金城拓面色鐵青地到警局致上慰問金,順便將想要老死住在那裏賠罪的魏降喜給領出來。

  「該死的!」將魏降喜領出門的金城拓愈想愈生氣。這女人,什麽事不好做,居然想鬧跳樓!

  「你又怎麽了?」魏降喜不知道爲什麽他會那麽生氣。事情又不是她造成的,是她想練武功,可是那些人硬要跟她爭地盤,才
會先跟她聊天,再使用蠻力搶奪她位置的。


  她自發性地感到過意不去是因爲她心地實在是非常之善良,他跟她發那麽大的脾氣做什麽?

  「你--」金城拓摟著她,才步出警局,眼前立刻無數道白花花的鎂光燈朝他們兩人襲來。

  「金城先生,聽說你情移別戀,所以魏小姐才會鬧自殺嗎?」某八卦記者大膽地直接劈頭就問。

  「魏小姐,聽某某醫院說是你懷孕卻又不想生金城先生的孩子,所以才會鬧自殺,是不是?」另一家狗仔爭先恐後地問道。

  「自殺?」魏降喜聽到許多自殺這個字眼,疑惑地挑起秀眉,凝向身邊的金城拓。「我又沒有要自殺,他們爲什麽說我要自

殺?」

  「你--」看來事情另有蹊跷,金城拓緊抿著唇。「別說話。」他以那雙墨黑色的利眸冷冷地掃向各家媒體,霎時各家媒體懾
於他的霸氣,全部都安靜地沒人敢吭聲。

  「大家怎麽耳朵都那麽好?我以爲你是要我別說話,原來是我誤會了,那我還可以說話,是不是?」魏降喜看大家都安靜下

來,現場靜得連小螞蟻爬過的聲音都聽得到,反而自顧自地說得更開心。

  「閉嘴!」金城拓幹脆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以自己的唇封堵住她的唇,立刻達到讓她閉嘴的功效!

  老天......他在那麽多人面前吻她,眼前還有那麽多像閃電的光芒在那兒閃啊閃的。「不......」魏降喜慌忙地想推卻,不料他卻全
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更肆意地奪吻著她的芳唇。


  等到將她給吻得嬌喘連連時,金城拓終於放開了她,他的黑眸淩厲地掃過衆家媒體,薄唇勾起冷魅的笑,狂霸地道出他的宣
告。


  「我要定這個女人了,從今以後,所有的蜚短流長,一律給我停止!」

  語畢,趁衆家媒體還在呆愣的時候,他立刻如一陣旋風般地,將懷中的魏降喜給卷走了。


  *****

  「你爲什麽要吻我?還有說那樣的話?」魏降喜雪顔上的彤彩一直到上了金城拓的車上時都尚未褪去。

  「該死的,這種話還需要問我嗎?」金城拓低咒著。他已經將他的心意表達得那麽明白了,她還不清楚?

  「當然要問啊,我搞不清楚嘛!」魏降喜的心頭因爲他方才的舉動而暖洋洋卻又鬧烘烘。

  金城拓淡哼一聲,沒打算回答她。「想知道的話就自己想,至於你--」他還有帳還沒跟她算。「你爲什麽要跑去跳樓自

殺?」難不成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在那裏堅守她的什麽烈女不事二夫的守則?

  「我沒有要去跳樓自殺啊!」魏降喜委屈地辯駁著。「爲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說我要去跳樓自殺?你們渤海國人實在是很奇怪,
我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還是沒有人相信我。」

  「好。」金城拓深呼吸一口氣,命令自己千萬別動怒。「你不是去自殺,那你跑到頂樓去做什麽?難不成去玩嗎?」

  「去頂樓玩?」魏降喜扁了扁紅唇。「我才沒那麽無聊跑到頂樓去玩呢,我是去頂樓練武功。」

  「練武功?」金城拓的眉頭重重地皺起。「你說你去頂樓練武功?」他有沒有聽錯?


  她難道不知道去頂樓練武功比去頂樓玩還要荒唐無稽上千萬倍嗎?她怎麽會想到這種馊主意?

  「對啊!」魏降喜猛點頭,興致勃勃地開始跟他說清她所認定的來龍去脈。「我跟你說唷,我現在才發現不只是我想要去頂樓
練武功,還有一堆人爭先恐後地想跟我搶頂樓的地盤,他們先是跟我隨便聊天,想要制造出讓我松懈的氣氛,然後就突如其來地跟
我搶地盤,說真的,他們搶不到也不用那麽悲傷嘛,居然就跑去跳樓了......這裏的房子雖然都不太堅固,可是都很高很平,他們大可
以去選擇別的房子的屋頂啊,真是想不開!」


  「你--」金城拓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這一切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以爲你要去跳樓,所以才去阻止你的?」他頭
痛地差點想棄方向盤而昏倒,這女人實在是太......唉......

  「是這樣嗎?」魏降喜疑惑地凝起娟眉。「我又沒有要去跳樓,他們幹嘛無聊的以爲我要去跳樓?你不覺得他們是很想練武
功,所以才在跟我搶地盤的嗎?」她仍然非常堅持己見。

  「這裏已經沒人在練武功了!」金城拓破口大嚷。車子此時正飛速繞遇一座小公園,金城拓的吼聲差點沒讓小公園跟著地震。

  「是這樣嗎?」魏降喜指向小公園裏頭。「我覺得你在騙我,你看,你們渤海國的老公公老婆婆不就是在練武功?雖然他們的

武功看起來很差,可是明明就有人在練武啊!」

  「你--」金城拓倒抽一口氣,差點沒被她氣得窒息。好吧,她若是真的要把那些老人打的再蹩腳不過的太極拳當作是武功,
他也無話可說。

  「還有那裏啊,那裏有一堆中年人正在練奇怪的武功,你看到了沒有?」魏降喜興奮地實況轉播起來。「啊啊,他們過招還很
奇異地轉了一個圈才又繼續,雖然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無論怎麽看都覺得他們很像是在跳舞,可是你卻不能否認,他們的確是在

練功,對吧?」

  「他們的確是在跳舞!」該死的,這女人哪知道交際舞是什麽東西?該不會又被她想成什麽有顔色的怪舞!

  「是嗎?」魏降喜不太相信地凝視著他。「你不要指鹿爲馬,我不會那麽容易相信你的。」


  「你--」話題爲什麽會扯到這裏?爲什麽他明明不想生氣,卻又被這個女人搞得怒氣騰騰?「管別人怎麽樣,反正你以後都
不許再給我練武功了,知不知道?」他專制而獨斷地說道。

  「爲什麽不行?」魏降喜當然極度不滿。「你一定是因爲不想讓我贏你,所以才這麽說對不對?」

  金城拓發現他若是再回答她的問題,那這件事一定會永遠沒完沒了。「你爲什麽要練武功?練武功有什麽意思?」他一定要奪
回主導權才行。


  「練武功當然有意思,只要我練了武功,打敗了你,就可以把你關在家裏頭,我自己出去玩。」魏降喜嬌唇泛揚出一抹狡黠的
微笑,開始幻想著那美好一天的來臨。

  金城拓差點沒有將煞車踩成油門。「你就只是因爲想出門而跑去練武功,把一大票人整得那麽慘?」


  「我沒有整人啊。」魏降喜一臉無辜。「我什麽時候整過人了?我怎麽都不曉得?」

  「你--」算了,她永遠不會知道,那些警察之所以會前僕後繼地墜樓,完全是拜她所賜。「你練武功就是因爲你想出門?」
他挑起眉頭,開始衡量出門和練武他應該要允許她做哪一項。

  「對啊,你那麽惡劣,硬是不讓我出門,我只好想辦法來挑戰你啊!」魏降喜老實地說道。「我告訴你,不是我在說,只要我

練上一年半載,一定可以和你打成平手。」

  一年半載?要真的讓她練上一年半載,台北市的警察大概會列她爲頭號不受歡迎人物,大部分的警員都瀕臨嗚呼哀哉的慘境。

  更要不得的是,若是她將自己給跌傷了或是撞疼了,那又該如何是好?他不要她受任何的傷害。

  「你不要練武功了。」評估過後,金城拓面色凝重地開口。

  「爲什麽?爲什麽不給我練武功?你一定真的很怕我會打贏你,把你鎖在屋子裏,對不對?放心吧,我沒你那麽惡劣!」魏降
喜淡哼道。

  「你真的很想出門,是不是?」金城拓微微挑眉。


  「那當然,整天悶在你那間房子裏,多無趣啊!」魏降喜噘高紅唇,緊緊地皺著眉頭。「雖然出去外面也不一定比較有趣,但
是我可也得貨比三家才能知曉究竟熟優熟劣。」

  「好,只要你不練武功,那我就讓你出門。」金城拓自以爲做了最大的妥協。「不過得讓嬷嬷跟著你。」


  「啊?」魏降喜沒想到他竟然會莫名其妙就讓步。「你不堅持?你一點都不堅持?你沒打算一直把我鎖在家裏?」

  這怎麽可能?這個男人突然咻一下就轉性了嗎?她得回去翻翻黃曆,看今天是什麽大日子。


  「你不想出門的話,那就算了。」金城拓唇嘴噙冷笑。「不過即使你不出門,都別以爲我會再讓你練武,那實在是太危險

了。」

  「我當然要出門!」魏降喜猛點頭,決定要在二選一之中以出門爲優先考慮。

  「不過,爲什麽你無論如何都不讓我練武?又沒什麽好危險的,你看,我練了這麽多招--,我還不是好好的?」

  「你自己也許可能真的不危險。」金城拓緩緩說道,他愈來愈發現這女人有搞瘋別人,自己卻還安然自得的本能。「問題是,
到時候別人都已經被你給搞得小命不保了!」


  他不能放她這樣作孽,絕對不能!爲了他們的將來,他還要幫她多積幾年陰德才行。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30 PM

  第十章

  「嬷嬷,你們這裏實在是有夠鳥不生蛋的,居然上頭已經沒辦法走車子了,還要挖到下面來,車子才能走。」正准備出捷運站的魏降喜一臉歎息地跟老嬷嬷搖搖頭。

  「現在已經夠好了,之前還有一段時間,這整條線都不能通呢!」老嬷嬷對魏降喜把頭搖回去。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有夠鳥不生蛋的,上頭車子已經塞成一堆沒路走了,連下面也走不動,你確定你們不要制造可以在天上

飛來飛去的東西?」她已然走出了捷運站,擡頭望天,正好一只長得很怪的鳥飛過去。「也許你們可以拿它當作造形喔!」

  「那是飛機啊,本來就可以飛的。」老嬷嬷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爲什麽說出那麽奇怪的話。

  「飛雞?」魏降喜詫異地睜大了眼。「原來你們雖然鳥不生蛋,可是雞還可以飛,好厲害,我們那裏的雞不能飛耶!」

  外國話,魏小姐一定是在說外國話,所以她才會有聽沒有懂。老嬷嬷發現她的話真的別有玄機。


  「小姐,百貨公司到了,我們去逛百貨公司吧!」老嬷嬷領著她。「小姐,你要不是跟著我,一定沒機會來逛,若是先生要幫
你買東西,絕不可能來這裏,他一定直接拿目錄來給你挑。」

  渤海話,老嬷嬷一定是在說古老的渤海話,所以她才會雖然每個字都聽到了,卻全部組合不起來。

  「老嬷嬷,這個東西好好玩!裏頭有人耶,人會不會從這個黑黑的盒子跑出來?」魏降喜好奇地問道。


  老嬷嬷不解地蹙起眉頭。魏小姐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叫電視?「魏小姐,你該不會是因爲先生不看電視,所以就假裝不認識電視
吧?」

  「店勢?」這跟店小二有什麽關系?「這個真的好好玩!」魏降喜站在櫥窗面前,興致濃厚地看著。

  「等等,這是什麽東西?」魏降喜看到了電視的停格,驟然睜大了眼。「爲什麽拓在裏頭?」

  「小姐,你不知道嗎?造就是先生他之前和你簽約的時候,爲了你所設計的衣服拍的廣告啊!」老嬷嬷微笑解釋著。


  「等等,他居然摸別的女人的腰?」魏降喜美眸瞪得像瞳鈴一般大。「還親別的女人的嘴?」

  老嬷嬷還不知道事情慘重,仍在微笑著。「作戲,這只是作戲啊!」

  「作戲?好一個作戲!」嫉妒、憤怒、背叛......一大堆負面的情緒一起躍上魏降喜的腦袋。

  锵!魏降喜手裏的皮包冷不防地以千斤之姿撞上展示櫥窗。锵!整台電視螢光幕都被她給砸碎。


  「小姐,你怎麽了?」老嬷嬷拉過她。爲什麽她會突然這麽生氣?剛剛明明還有說有笑的,不是嗎?

  「魏小姐?」百貨公司的安全人員認出了她,著急地說道:「魏小姐,你是怎麽了?雖然你正在改變風格,可是也不需要這樣砸
碎你自己先前所設計出來的東西吧?」

  魏降喜置若罔聞,她只是緊緊地盯著那被她砸碎的電視機,喪失心魂似地大喊:「金城拓,你給我出來!你快給我出來解釋這
一切!」


  她已經爲了他不要名節、不要道德了!而他居然還在外頭搞女人?她恨,她不能原諒。

  「你怎麽不出來?你躲在哪裏了?」魏降喜整個人直接鑽進櫥窗,也不管玻璃已經碎了一地。

  「有種做卻沒種出來,你厲害!」魏降喜唇畔扯出一抹冷笑。「要躲是不是,我就在這裏跟你耗!」

  如果他不出來,那她就准備在這裏一直站下去!

  反正心痛的感覺已經淹沒了一切,她站得再久,都只是相同的沒有知覺!

  *****


  「該死的,你在做什麽?」金城拓臉色陰郁地看著站在櫥窗前面,沒人拉得走的她。

  這女人,居然把他們服裝展示櫥窗都給砸了,她究竟在想什麽?

  「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麽!」魏降喜冷哼道。他就只會對她凶,對別的女人就那麽濃情蜜意?不能饒恕!

  「我做了什麽?」金城拓不明所以。「我什麽時候做了什麽?」她到底在說些什麽?

  「不要假裝你不知道。」不能哭,她一定不可以哭。「這樣很假,你知不知道?」汩汩淚水爲什麽會盈滿她的眼眶?


  不對勁,她居然有要哭的趨勢。這女人蠢雖蠢,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她這麽傷心過。

  「你怎麽了,降喜?」金城拓擔憂地將她給摟入懷中,不料,她卻以絕決的姿態推拒開他。

  「不要碰我!你的手那麽髒,不要碰我!」想她雖然口口聲聲說她要烈女不事二夫,可是她真正碰過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一
個!

  他怎麽可以這樣去玩女人引

  「我的手髒?」金城拓納悶地凝視著她,眼前閃過那台被她給砸得粉碎的電視機。「你看到了什麽?」


  該死,她一定是誤會了!

  「我看到了什麽?要問你自己做了什麽!」魏降喜指著那台電視機。「你剛剛不是跟那女人在裏頭摟摟抱抱嗎?還這樣畏首畏
尾的,逃躲了這麽久才肯出來見我!」

  「我沒有躲在裏頭,你以爲我躲得進去嗎?」他一個身高將近一百九的男人,怎麽鑽得進去那台電視裏頭?雖然那已經是大型

的電視機了。

  「我怎麽曉得,也許你有練軟骨功。」魏降喜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要找借口,眼見爲憑,我不會相信你的!」

  「該死的,你跟我來!」金城拓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跟她爭吵,一路抓她進了百貨公司的貴賓室。


  「幹嘛,你想做什麽?我不會屈服的!」魏降喜拚命地扭動掙紮著。「你不要碰我!」

  「那叫電視!」金城拓開口解釋著。「那裏頭的東西都不是真的,你知道嗎?那不過是我拍的廣告而已。」

  「我知道那叫店勢!」聽過老嬷嬷說幾次了,她哪會記不起來。「什麽不是真的?我明明就看到了,還有,什麽廣告?不要跟
我說這我根本聽不懂的東西!」他一定是要欺騙她,一定是!


  「廣告就是要推銷我賣的東西。」金城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地解釋:「就像戲班一樣,會出來演戲的,我們這裏只不過是把戲
棚縮小,要人進去演戲而已,你知道嗎?」

  「所以說你是在演戲?」魏降喜還是保持質疑態度。「我不相信!你明明看起來就很愛那個女人。」

  「我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金城拓狂吼道。

  「就是她,對不對?」魏降喜感覺到心裏一陣酸楚。「該死的,我都已經對你掏心挖肺了,你居然愛著別的女人!」


  「是你!」要他說得多明白?「我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從大唐來的魏降喜!」他媽的,他居然會愛這個小白癡愛到這
種程度!真不是普通的該死的天殺的他媽的!

  「就是那個大唐來的魏降喜?」魏降喜自己念完了這一串,才杏眼圓睜地望向他,拚命地搖頭。「不......不......」怎麽會這樣?
她還以爲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什麽不?!」金城拓抓過她,狠狠吻她一頓。「我告訴你,就只有你,沒有別人,你看到的那個是我爲了工作而演的戲,懂
嗎?」


  「懂。」魏降喜點了點頭,心裏全被他的表白給漲滿,再也裝不下別的事。「可是......那個女人看起來假戲真作了,怎麽辦?她
如果很喜歡你,又怎麽辦?」她明明看到那女人看他的眼神......

  「我管她!」金城拓不屑地冷哼著。「我唯一只需要管的,就是你。」她已經夠會惹禍了,他根本沒空去管別的女人。


  「真的嗎?」太多的狂喜從心裏湧現,魏降喜的唇畔漾出不可置信的微笑。「你說的是真的?」

  他的表情好認真,他看起來真的很愛她......

  「廢話!」金城拓把疑問不停的她再度吻得無法言語。「媽的,你以爲我有那麽多空閑去管別的女人嗎?」

  他已經給了這蠢女人這麽多保證了,她應該要回覆她些什麽了吧?金城拓緊緊地盯著她,就要看她會說出些什麽動人的情話。

  在經過片刻的消化之後,魏降喜的回答終於出口了。「奇怪,我又不是你媽,你幹嘛叫我媽?」


  果然沒什麽好話,金城拓這回可不只是被氣得七竅生煙而已,他直接吻住她,狠狠在貴賓室裏要她,努力地懲罰了她一番。

  爲什麽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魏降喜每一次很想跟他討論問題時,他就封住她的小嘴,讓她自始至終都只能呻吟,半句話都沒
法說,所以,到最後,她仍舊不知道爲什麽他要這樣叫她。


  她明明就是他的愛人啊!難不成他們渤海國時興把愛人叫成媽?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她一點都沒有辦法參透!

  *****

  「怎麽辦?小姐一直在裏頭慘叫,先生一定在裏頭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頓。」老嬷嬷心急地在百貨公司的貴賓室外頭走來走去,
走來走去,差點沒將外頭的地板給踏破。

  「先生也真是的,小姐只是撞破了他一台電視和一個櫥窗而已,他爲什麽要把小姐修理得那麽慘?」老嬷嬷愈想愈是不安心,
要求起保安人員。「你們快點幫我進去救小姐出來好不好?」


  「不行!」一群保安人員拚命地搖頭。

  金城拓對心愛的女人,下手都已經那麽不留情了,要是他們進去,大概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才不要進去白白挨揍呢!

  唉,就可憐了細皮嫩肉的魏小姐,出來的時候,可能已經鼻青臉腫,得到醫院住上三天三夜才可能出來了。


  *****

  「我先告訴你,這是周刊隨便亂寫的故事,你可別又相信了!」金城拓丟下一本《一周刊》在她面前。

  爲了防患未然,這一回他可得先跟她說清楚才行,免得她在哪裏又撿到了一本《一周刊》,再度懷疑他。


  「這是什麽東西?」魏降喜好奇地翻動著,「啊,有我也有你耶!毆打?這周刊上怎麽說你打我?」

  金城拓毆打設計師、設計師憤砸電視機?--這一期周刊聳動的標題!裏頭連他們如何互毆的畫面都做了詳細的分解描述!

  「就說是他們在亂寫!」他跟她的故事都已經可以變成連載了。「該死的狗仔隊!」

  「狗仔隊?」魏降喜愕然。「不會吧?」渤海國已經鳥不生蛋到了連狗都可以來寫文章發表了?天哪!

  看著她遇度錯愕的那張容顔,金城拓知道她一定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該死!他怎麽會愛上她這樣一個古老的女人呢?更該死

的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不去愛她!

  降喜!降喜!他怎麽想,都覺得她是老天爺給他降下的災難!而且是他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災難!

  「降災。」


  他突然口出此語,讓魏降喜瞪大了盈盈水眸,不解地瞅著他。「你在說什麽?」

  「沒事。」金城拓以吻封緘,不再讓地有發言的機會。

  這個常常惹他憤怒,卻又讓他無論如何都拋不下的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

  「鴿子、這裏居然有鴿子耶!」

  某日,在離家不遠處閑晃時,竟然被魏降喜發現了一只鴿子。


  沒想到這座大大的、白藍相間,長得又很奇怪的廟裏頭居然找得到大只的鴿子,早知道她應該要早點來的。

  「魏小姐。」她格外標致的容貌一下子就被人給認出。「你也要來參加比賽嗎?」男子對著她微笑。

  「比賽?」魏降喜朝眼前望去,看見了更多的鴿子。「你們不會是拿鴿子來比賽吧?」

  大家手裏頭都抱了一只,她連忙飛快蹲下身去,把地上那只鴿子趕快抱到自己的手裏,免得被別人給捷足先登。

  「對啊,今年台灣的賽鴿杯在中正紀念堂舉辦,你不知道嗎?」男子友善地笑道。「魏小姐,你要不要也來參加?」


  「賽鴿杯?」這是什麽東西?該不會是要比賽飛鴿傳書的准確率,看誰的鴿子能夠寄信寄得最准確吧!

  「對啊,魏小姐,你就來填一下資料吧!反正你有一只鴿子。」男子直接邀請她參加比賽。

  「好啊!」魏降喜點了點頭。


  咦,這裏的毛筆怎麽沒有毛?唉,看來他們渤海國是真的很貧困,連毛筆都沒有毛,而且不但是這樣,連墨汁都褪色褪成藍
的,嗚,好可憐。

  「好了。」魏降喜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綁在鴿子腿上,跟男子一起走到出發點。

  「鴿子,你要聰明一點喔,我這封信是要寄給金城拓的,嗯,他長得很帥很帥,曾經當過轎夫、車夫,還有綁匪,現在轉行開

織坊,似乎開得有模有樣......」不對,她說這個幹嘛,鴿子又不會曉得!

  「嗯,我要跟你說的是他的公司,他的公司很高很高很高,非常非常高,然後裏頭的夜明珠是忽明忽滅的不良品,裏頭有人和
馬共用的馬桶......」她不停地回想著曾經去過的金城拓的公司的長相,滔滔敘述著。

  「鴿子,你知道了嗎?要好好飛喔!」魏降喜撫了撫鴿子的毛,對著鴿子微笑著。

  希望那信箋真的能送到他的手裏,這樣一來,她不但能傳遞情意,還可以得到名次,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


  *****

  回家的路上,金城拓再一次地感到心神不甯,他再度想打開音樂,卻再廈按上了廣播鍵。

  【本台新聞】今年的賽鴿杯由魏降喜小姐獲得冠軍,據悉,她的鴿子腿上還有著一張信箋,看起來俨然是情書,上頭寫著--

  拓,看我對你多好,意外發現一只鴿子,就只想到要傳信給你。我真的好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據猜測,這封信可能是要給她目前的同居人金城拓的。不過,信的內容不是問題,據文字學家發現,魏小姐所書寫的字是很有
盛唐初期時的風格,對於她寫的字大表贊賞......

  啪!金城拓憤怒地按掉廣播。

  該死的,那個女人頭一次寫情書給他,居然被那麽多人搶先看到了--真是超世紀無敵的該死!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6:32 PM

  尾聲

  「胎教?胎教?」在魏降喜懷孕之後,雖然還搞不清楚究竟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就已經被金城拓給拖著上故宮博物院。

  「來,小心走。」金城拓特地選了不是假期的一天,非常害怕她那根本就還沒突出來的肚皮會被人給碰到。

  「嗯,夏、商......」魏降喜一朝一朝地看著各朝的文物,看到一件大紅嫁裳的時候,整個人突地定凝而住。

  「奇怪,這件衣服好面熟喔!」她的眼睛焦距集中再集中。「對啊,這不就是我的嫁衣嗎?可是爲什麽那麽舊了?」

  她好奇地望向一旁的解說文字,赫然發現這件衣服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一千多年......?

  這麽說......她真的跨越千年,來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時空?不,不會吧?不、不、不,她要昏倒了!

  「降喜!」金城拓望著她毫無預警地昏倒在他懷裏,開始緊張兮兮地抱著她狂奔。

  「金城先生......不要亂跑,這裏可是故宮博物院啊!」所有的工作人員開始尾隨金城拓的身後。「這裏的東西要是被撞壞了,你
賠得起,我們可是賠不起啊......金城先生、金城先生!」

  沒聽到,金城拓壓根就沒聽到後頭的人究竟在說些什麽!他的心情直到抵達醫院,而她也醒過來,確保她真的沒事之後才子複。

  而故宮博物院呢?根據裏面的工作人員說,他們進故宮博物院那麽久,從來沒有一天,有那麽多警鈴同時響起的。

  金城拓可謂是破紀錄了!


                                                                        《全書完》




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http://www28.wahas.com/) Powered by Discuz!